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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管没有查觉出四喜的烦躁,悠悠的讲他和情人之间的故事,四喜睡了一觉后听到他还在讲,地龙的火已经撤了,四喜仍然觉得口干,“那你们后来,有没有再见过?”总管听见四喜声音沙哑的问他,凄凉的笑笑,“见到了,不过他没见到我。你口干不干?要喝点水吗?”四喜点点头,他似乎猜得出来那个人是谁了。大总管喝了口水后,嘴对着嘴的喂了四喜,又是亲又是摸的把那小巧的男根握在手里玩弄了好一会,只弄得四喜气息不稳一身绯红,才收拾东西走出去。
一开门见满禄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大总管像没事儿人似的给满禄请安,满禄呵呵笑着赏了他一个力道凶狠的巴掌“再让我碰上一次,就把你阉了送宫里去。”
小屋的窗户都封死了,本来四喜还分不清黑白天夜,从打开的门缝中看到满天的星斗,长长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慢,才晚上而已。
满禄只是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这帮怪人原来都喜欢摸黑啊?四喜扭着身子趴在地上,用一只手臂垫着头,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朦胧中,好像听见满禄问他“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夏天?你,也是这样趴在凉亭里?”,四喜张着迷蒙的眼睛看他,眼内昏暗无神,不记得了。“将军,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四喜乍一问,满禄倒是愣了半天。
自己从未对他提过半个字啊?还真是个玲珑剔透的聪明人。满禄低声问道“你如何知道?”听到那略带犹豫的口吻,四喜撇嘴乐了一下,刚才还不是很知道,现在是真的知道了。像他这般一再杵逆,竟然不是被打残丢出去而是“优待”调教,怎么会不往那里想?
“四喜,记得第一次相见吗?”见四喜无语,满禄抬眼看向不知名的一处,那会儿,他刚进喜德斋,就见一个月白衫子的少年从里间走出来,那样貌神情让满禄不由得细细打量一番,没想到那少年反而瞪了满禄一眼,薄面微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下。满禄在黑夜里扯着嘴角开心的笑了一下“呵,你那会儿的心气劲儿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四喜也笑了,那会儿真以为碰上个登徒子呢,说满禄像将军不如说他像市井的无赖更多一些。
“呵,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的?”四喜抬头仰视满禄,“你一出门我就知道了,当时就想,这人真够味儿。”记记里那轻摆腰身步履轻盈的窈窕姿态,似乎还在眼前,满禄当时确实对四喜很留意,心想这人长得真美。也是因为这,才收了四喜当的白玉男根,得到这东西的时候,惊得满禄直砸舌。这人想必已经被人收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满禄本来有些淡了的心思,一想起那尖尖的下巴白晰的脸,左眼下方一颗米粒般大小的朱砂痣,诱人一般的灵秀姿容,又活络起来。
托了权不义查探四喜的来路,躲在偏房里挑着棉帘偷偷看他,见他战战兢兢的东张西望,心里直觉得好笑。即便是别人的,我也要。知道是瑞王爷的宠,确实让满禄棘手了一段时间,也真真的死心了一段时间,及至宣德暗示朝廷变局又加以重任,奉圣命去试探启兆启人两兄弟的时候。在启人那奇花异草四溢的园子里,看到那人靠坐在围栏上,头一歪,枕在手臂上嗑睡,与周围景色融在一起,这人这景,真真像画一样,翠绿色袖口里一只耦白色的手探了出来,被亭下娇艳的灯笼椒衬得越发白晰嫩滑,便害了相思。
他和瑞王爷不同,满禄是武夫出身,不喜吟诗作赋玩弄文雅,除了强取豪夺之外温柔呵护于满禄是件麻烦的事儿,权威与恩宠并济,就能让满禄院子里的男宠们安心服侍,有多少人争着巴结,偏偏四喜瞧他不上眼,满禄想着就有气。
四喜忽然想起陈皇后的事,以前是没胆问,现在是豁出去了,也不怕惹恼了满禄,“那将军对陈皇后的一片心思岂不是白费了?”话是真的不中听,满禄皱眉要发作,终于隐忍下来,低声讲起他和陈皇后的事。
其实无非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是两小无猜,有些过,满禄比陈皇后整整大了十岁。虽然是他小姨,可是陈氏一族尚武,陈皇后自幼就喜欢玩弄刀枪,与满禄也最为亲洽。当听说要把自己许配给当时的洛阳靖南王长子时,哭闹过无数回,靖南王在皇族中位置很尴尬,不被今上看重,刚正不阿为人又清淡,听说府上的仆人还没有自己父亲将军府里的多,任性的陈皇后拉着满禄要离家出走。
满禄那时官阶还不高,听调入京,陈后留书一封,说是与进京散散心便与满禄同行。路遇一进大师,闲谈中乔装的陈后,故意扯到洛阳王长子,一进的评价是不仅文武双全而且仪表堂堂,陈后便动了心思,后来被家里人追上带了回去,亲姥爷说满禄也跟着胡闹时,满禄并不以为然,只觉得好笑而已经。
数年后满禄回家省亲,姥娘带的东西托他送给洛阳小姨,满禄才再次见到陈后,当时王府用度已捉襟见肘,连招待满禄的饭菜也只有用简朴来形容,百花丛中宣德与陈后双剑合譬翩然若舞,潜底时期的宣德意气风发,少年陈后也愈发气质动人,夫唱妇随,琴瑟齐鸣,让满禄惊羡之余愈发觉得,陈后风采卓然。
去王府的次数越多,满禄就越不可自拔的陷了进去,为了这才积极调任定居洛阳,才与宣德共同谋划共造鸿图。当时的洛阳王已病逝,宣德承继以后,上有一病不起的老母,下有两个年少的幼弟,一腔的雄心壮志亟待施展。如果当年正德帝不是意外驾崩,洛阳王府也会渐渐的宣德手上崛起,成为一方霸主。
满禄手指刮弄着四喜的脸颊,“宣德帝虽有吞天吐地之才有降龙伏虎之能,但是猜忌心又极重。”满禄只要一想到当年宣德那猜忌的眼神,把自己逼得只好男宠,就气得手上用了力,听到四喜哎哟一声,回过神来,给他揉揉“我跟你说过长舌男的下场会很惨。你既好奇,我就告诉了你,你别枉费了我的心思,再做糊涂事。以后好好的安生些吧!你必让你享尽荣宠,一生富贵。”
四喜听不进去,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朦胧中知道,满禄是把对陈皇后的好份体贴的心思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第二日一早,四喜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休养了几天,穿戴上满禄着人送过来的金腰带脖子上挂着大号平安锁,压得四喜硬挺着腰,行动困难,那金腰带足有六寸宽,下面竟然还挂着七寸长的足金打造的穗子,明晃晃的,看着都晃眼,一走路哗哗直响。这些装备都放到身上,别说跑,走路都累得慌。
四喜在将军府上是真真安生了,李朱来过府上一次,偏巧遇上四喜,唇枪舌剑的互相攻击,一个说害了他兄长一个说没有,李朱嘴笨被四喜抢白了一番,骂四喜是野兔子的时候被四喜打了一个巴掌,满禄虽然在旁边看着,却不说话,李朱刚要收拾四喜,满禄却像没看见他似的淡淡的说“兵部尚书大人现在把你安排在哪个城门啊?”就把话岔过去了,后来寻了两次衅,又都被满禄支开,府中上下便都知道这四喜,是极其得宠,除了不让他出门外,根本就不敢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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