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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欧洲电影。欧洲电影和好莱坞不同,自有一种独特的风味,南北欧各有他迷人的特色,看了那些电影之後,你才会觉得所谓好莱坞电影,和那些电影比起来,虽然同样叫电影,但却是不同品种的东西,就像马桶和水桶一样。」
罐子眼神锐利地说。他又补充,
「比起舞台剧,说不定我还比较喜欢电影,可以给人很多演戏时的灵感。」
习齐静静地看著他,他很少听罐子谈戏剧上的事情。他总是理所当然地站上舞台,理所当然地演著戏,而一表演就理所当然地惊豔全场。
现在想起来,这个男人对舞台的喜爱、对舞台投注的努力,肯定比任何人来得多吧,所以才会比任何人来得傲慢,「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开场的时候地上放了一副画,画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年。然後有个男人就趴在那上面,强暴那个少年。」
「强暴?对画?」习齐一愣。
「是啊,就是对画,但这不是重点,是人是画都一样。重要的是那个演员,我永远都记得他脸上的表情,那是纯粹的暴力、同时也是纯粹的感情,他就这样瞪著那个少年,然後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发泄,那种凶狠、那种疯狂、那种力道、那种即使破坏一切、连自己都破坏掉,也要短暂地占有那个画中少年的执著……强烈得令人难忘,」
罐子坐在地上,又灌了一口啤酒。他看著没有说话的习齐,还有他後颈渐褪的伤痕,眼神有些失焦:「那时候我就想,暴力和性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分不开呢?因为我们是文明人,所以忘记了自己曾经是野兽,像Tim一样、像垃圾场里的人一样。如果有机会的话,任何人都能化身成野兽,所谓野兽和人的差别,仅仅只在於野兽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有著合适的背景,让他足以化身成野兽罢了……」
习齐没有说话,他想起了肖瑜和肖桓。罐子却忽然抬起头问习齐,「Ivy,你觉得戏里的Ivy,到最後还喜欢著Tim吗?」
沉默良久,习齐才抬起头来,脸颊已因酒意而通红:
「我想……还是喜欢吧!」
「怎麽说?」
「因为Ivy喜欢Tim,比任何人……都喜欢著Tim。」
习齐慢慢地说著,带著迷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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