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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似乎每次总是这样慌慌张张、唯命是从,无论什麽时候,看起来都像哪里来的奴隶般卑微,纪化有时候真搞不清楚谁才是主人。
但是,好温暖,温暖到令人想哭。
那个胖子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想伸手去拿蝴蝶刀。但是瓜子哪容他再去捡刀,一脚就把刀踩在地上。还顺势踩了男人的手骨,男人惨叫一声,瓜子看见他脱了一半的裤子,脸色马上变了,他挽起袖子,作势就要扁那个男的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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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与瓜十八(End)
那个胖子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想伸手去拿蝴蝶刀。但是瓜子哪容他再去捡刀,一脚就把刀踩在地上。还顺势踩了男人的手骨,男人惨叫一声,瓜子看见他脱了一半的裤子,脸色马上变了,他挽起袖子,作势就要扁那个男的一顿。
「不要,康云!」
纪化扶著流血不停的眼皮,喘著气阻止他,
「不要打他,让他走……不要管他……」
瓜子有些诧异地回过头,但还是停下了手。纪化发现自己快不行了,他的眼眶还是热的,但显然不是因为疼痛的关系。瓜子也没空再理那个男人,把刀捡起来收好,就跑过来扶住他肩头。发现纪化还在发抖,犹豫了一下,就伸手从身後抱紧了他。
巷口传来人声,男人也势相地撤走了,临走前还看了一眼相拥的纪化和瓜子。
纪化没有办法停下颤抖,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气愤,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从肉体到灵魂,都被人用刀子切开一般,所有的面具、所有的伪装都不再管用。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身处雪地,只是假装他是盛夏,现在的他浑身赤裸、一无遮蔽,什麽人来都可以将他轻易敲碎。
瓜子似乎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他的掌心压著纪化的伤口,指尖留著纪化的血,看起来也发抖起来,只是故作坚定抱著纪化。两人就这样一边止著血、一边静静地在暗巷中相拥,谁也没有说话。
「小……小花,我想了很久,」
先开口的还是瓜子,他用姆指滑过纪化苍白发颤的唇,自己也抿了抿唇:
「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我想你说得没错,真的是我辜负那些和我交往过的人,也辜负了你。但、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和那个人相识以来,我似乎就是一直这麽活过来的,如果把对那个人的憧憬抽掉,我就彷佛不再是我了。」
瓜子唇齿发颤著,看著始终一语不发的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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