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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他刚一说完，层层黑暗环绕住牙生周围，但礼貌的没有半点靠近。

“想拦住我？”牙生冷笑一声，将玲抱下来，搂入怀里，“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黑暗如浪涛从她体内涌出。

白灵山腰一处，白心上人的肉神佛被一层结界包裹，赶来的女巫桔梗站在结界外。

“您生前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法力高深的圣僧。”她触碰那层法力结界，说道，“可以请您解开这层结界吗？我想触碰您的灵魂。”

“巫女？”白心上人的肉神佛冷笑，“你是想净化我的灵魂吗？大可来试试。”

法力结界被解开，巫女桔梗触碰到肉神佛，抱住干枯腐朽的身体，她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邪念和怨恨。

“我的肉身成佛，但灵魂早已堕入地狱。”白心上人说道，“你救不了我，巫女。”

桔梗缓缓摇头，“我没有感受到您有任何仇恨，您心里放不下的，还是您庇护的人们，是吗？”

白心上人一怔，不，他回忆起奈落的话，他应该仇恨世人，仇恨那些自私的家伙……

可为什么，他只是感觉到疲倦。

“您已经为人们做得够多了，”桔梗说道，目光不知投向何处，透出浅淡的悲哀，“您也是这个世界的一员，可以迷茫，可以后悔，也可以解脱。”

是这样吗？

靠在桔梗怀里的白心上人缓缓合上眼，腐朽的身体化为灵光消失在半空。

伴随白心上人的圆寂，白灵山的结界彻底崩溃，圣洁之气消失，袒露出由妖怪组成的山体，一条蜿蜒的瘴毒之河流出，无边的瘴气和妖气弥散，无数的妖怪冲向四周。

丢下牙生的杀生丸挥剑除掉这些杂碎，朝奈落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