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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绥这话说得有点突兀,至少除了奚年没有一个听明白的,不过傅绥也就是说给奚年听的。
就像东方简刚才说的,一般情况下,粉丝来看演唱会,人再多,能住得起其总统套房的还是少数,没什么空房了,所以傅绥直接定了最贵的。
奚年的住宿问题解决了,他们没有再耽误时间,那位医生陪同卫逸去医院,其余几人各自回酒店。
等到了酒店,饶是奚年有心理准备,也还是被闪了一下,这套间很对得起“总统套房”几个字,装饰上就极尽奢华,但不是KTV式的奢华,是真的富丽堂皇。
他回过头问傅绥:“一晚上多少?”
傅绥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有酒店会员,没你想的那么贵。”
但奚年还是看着他,执意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傅绥无奈说了一个数字,继而有几分戏谑地问:“长大了,开始知道操心钱了,以后家里的存款交给你打理?”
这样的话让奚年有一点点说不上来的羞恼,他觉得傅绥近来变了很多,越来越坏了。
奚年努力解释:“我并不是说你花太多,钱是你自己挣的,你想怎么花都行,是这些房间都空着……”
傅绥含笑听他说完才继续道:“我要是没花那么多钱,你今晚就要跟我挤一张床了。”
他虽然笑着,眼神却像是一潭深水,沉静包容又深不可测。
奚年从来猜不透傅绥的想法,他只是尽可能隐藏自己的心思,对视不过两秒,奚年忽的低头转过身去:“我先睡了。”
然而他打开的第一个卧室就是傅绥昨晚住过的,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跟没住过人似的,他走到浴室才发现这个问题。
他又走出去,看见傅绥就坐在沙发上,像是早有所料,奚年有一种无力感。
奚年想问傅绥为什么不早告诉他,想想他刚才一进去就把门关了,也没给人说话的机会,而傅绥多半也无所谓睡哪一间屋子。
他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行为其实有一点失礼,他会这样做,只是因为对面站着的人是傅绥。
他其实是有一点“恃宠而骄”。
奚年冷静下来,又找了一间卧室,这次他先问傅绥:“我睡这一间?”
“都可以。”傅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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