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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绥没有让他等很久,大约十几秒后,门就打开了,与此同时柳不凡也正好走到傅绥门口,他看向奚年的眼神中有很明显的鄙夷。
奚年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眼神,倒是傅绥,像是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柳不凡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脸上堆出笑来,然而不等他开口,傅绥已经收回了视线。
傅绥拉开门,身体也随之向后退了一步,让出进门的路。
奚年很快进去,傅绥关上了门,这期间他没有再分给门外的人哪怕一点点的注意力。
室内的灯光比在走廊要好很多,奚年看向傅绥的左耳,那里带着一枚耳饰,不过不是之前那个粗犷又粗糙的不知名兽首耳钉,而是更常见的金饰。
是奚年坚持的,他听说用金饰比较不容易造成伤口感染,这也符合他的化学常识。
金色是热烈耀眼的,说实话不太衬傅绥气质,何况这耳钉的造型还是一颗小小的金珠。
奚年当时没有想太多,想起来大学的时候课间听到几个女生聊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说金饰是最好的,他就直接去了最近的珠宝店询问。
店员得知是刚打的耳洞,直接给他推荐了这种顶端是一颗小金珠、销量还不错的护养耳棒。
此刻傅绥戴着这样的耳饰,他的脸当然是戴什么都没问题,但稍微对他有一点了解的人都会为此发笑,
傅绥没有太多的感觉,见奚年在看他的左耳,索性转过头让他看。
“消过毒了吗?”
“没有。”傅绥的语气颇为闲散。
奚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找来了碘伏消毒液和面前,但傅绥却说:“用酒精。”
酒精碰到伤口比碘伏消毒液要疼的多,非要说有什么好处的话,大概就是无色易挥发,不像碘伏会留下一片黄色的痕迹。
奚年遵从傅绥的意思,换了酒精。
房间里可以坐的地方只有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两米宽的床,为了方便奚年动作,傅绥是坐在床上的,奚年则是一只脚站立,一只脚跪在床上。
他一边为傅绥的伤口消毒,一边留心着傅绥的反应,傅绥的表情出不出什么,不过那么近的距离,一点点的紧绷,奚年都能够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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