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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顾彦黑眸幽暗，眼底隐匿着的火气几乎要把人灼烧掉。

他压住祁阳乱动的腿，手也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上游走。

顾彦用尽了这辈子的克制力，勉强压制住心里的燥热，在事情变得不可控之前，停下动作。

他沉着眼睛，趴在祁阳身上。

呼吸很重。

祁阳红着脸戳了戳他的头，跟大爷一样地命令道：“手，别停……”

顾彦脸色有些难看，继续是不可能的，他抬手扯破祁阳的背心，在他颈肩细细啃咬。

许久，才堪堪停下来。

他沉着黑眸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祁阳看他的模样微微皱眉，语气里含着威胁：“我记着了。”

他今天晚上邀请他那么多次，他都跟个死的一样。

顾彦闻言勾唇笑了笑：“你最好记着。”

可千万别第二天早上起来装傻充愣，不认账。

他去洗手间抹了把脸，刚想离开祁阳卧室，又听见那人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声音断断续续：“顾、顾彦……别骗我……”

顾彦耐着心思回来，弯腰听着：“你说什么？”

祁阳艰难地睁开眼睛，裂开嘴角：“我、我说……我喜欢你。”

顾彦低声笑了笑，指尖落在他脖颈上的红痕，略微用力地搓了两下，然后深呼一口气，转身离开。

卧室门被碰地一声关上。

次日中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到床上那人的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