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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她道。
到日色下沉,帘幕微动,葶花进到寝殿,命殿内的小侍点燃灯台,自己拢着裙摆,小步迈入,轻轻唤了声:“圣人,该起来了。”
随之,她听床榻传来一声男子的低语,紧跟着是圣人按捺不住的笑意。
葶花短暂地懵了下,接着两手攥紧裙摆,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五体投地道:“圣人万岁,帝君万福。”
陆重霜手压着夏文宣赤裸的胸膛,翻到外头,冲葶花调笑:“看把你吓的。”
葶花面朝地,余光瞥见一对裸足款款落地,走到跟前。她耳根发热,半羞半恼道:“圣人也不同下头说一声!”
“葶花,你该迎个公子回家伺候你了。”陆重霜抻了个懒腰。“下去吧下去吧,不为难你,叫两个小侍进来服侍文宣穿衣。”
葶花低头缩肩,忙不迭出去。过不久侍从捧着问帝君殿内要来的新衣进屋,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掰下来,藏到身后,闷声不响地服侍他穿戴,
夏文宣也嫌羞臊,说要走,不留下用夜食。
离殿前,他忽然听见陆重霜轻轻叫了声葶花,鬼使神差,他停下脚步,想听她要吩咐葶花什么,是病的事?还是别的政事?
“葶花,等朝堂局势稳定,”她淡淡道,“我想给文宣一个孩子。”
隔一道软帘,他将她的话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