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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僵住了。
林清羽展颜一笑:“好,不要。”
村夫脸色难看:“你们确定不要?琉璃草的采摘期不过数日,今日错过,下回可就没了。你们知道一株琉璃草能卖多少黄金么?”按照行内的规矩,他给采药的带了路,是有分成拿的。
江醒道:“我们又不缺钱。”
村夫急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怕死。”
小松子闻言,脸色骤变:“大胆!你可知你在同谁说话!”
江醒拦住小松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淡定,老人家又没说错。我啊,的确挺怕死的。”
村夫跺了跺脚:“你们不要我要!”说着,就要去找帮手来。
江醒淡淡道:“我劝你三思。”
林清羽无声地笑了笑。他知道,江醒原来是不怕死的。
江醒还是陆晚丞时,把生死看得极淡,前半年几乎没什么求生欲。后来,他有了牵挂之事,牵挂之人,才不惜用猛药以毒攻毒,只为了多活几月。
之后他又经历了顾扶洲之死,如今的惜命程度犹胜过去,哪怕只有一点风险的事,他都不会去尝试。
江醒害怕是件好事,如此才不会让自己置身于险境。他希望江醒永远惜命,永远怕死。
虽然错过了琉璃草,林清羽还是有不少收获。下山时,背篓装得满满当当。次日,林清羽听悬壶堂的伙计说,引路的村夫找到帮手再进山时,琉璃草已经因雨水的冲刷枯萎了。村夫当场气昏头,回去小病了一场。
林清羽颇为惋惜,但也未多想。接下来几日,他继续走访豫章名医,受益良多。江醒则召见了豫章太守,过问赋税变法一事。
一行人在豫章待了五日,继续往南走。从豫章到下一站,需一日的路程。马车上,林清羽翻阅着一本匡俗本草,把书中记录的药材和自己见过的一一对照。翻到记载着琉璃草的一页时,林清羽指尖顿了顿,又想起了那株错过的珍草。
翻到下一页时,一株已经晒干了的琉璃草夹在书中,赫然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