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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在石洞中横扫千军,将所有扑上去的飞蛾烤得周身焦糊。
玄悯回头又扫了一眼,就见这短短片刻,地上已然铺了厚厚一层虫尸,乍一看简直让人反胃,可仔细扫上两眼就会发现其中的古怪。
“嘶――这些混账玩意儿居然咬人。”薛闲火气腾腾地拍打了一下手背,要不是他亲水厌火,早将这石洞整个儿烧了。他将自己手背伸给玄悯看了一眼,就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一举动带着点儿告瞎状的意味。
玄悯借着火龙的光,扫了眼他手背上多出的两个血点,指着身后的一地虫尸道:“这当中有一些飞蛾大得不寻常。”
若真能养出同寿蛛这种稀奇东西,那这百虫洞自然不会简单,兴许就是个天然的蛊器。这飞蛾在当中呆久了,一代又一代地活着,一部分发生异变也是可以料见的。
只是这异变着实让人不大愉悦――由小变大不说,居然还开始盯上血肉了。
“走走走!再看一眼我就要吐你一身了。”薛闲黑着脸,头也不回地朝更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石道倒是越来越高,两人不用再委委屈屈地弓腰低头,甚至那火龙还被玄悯引了过来,从两人头顶呼啸而过,直接在前头带起了路。
这种时候,即便不耐热的薛闲,看这火龙也开始顺眼起来。
薛闲手背被飞蛾弄出的两个血点有过一瞬间的灼热,只是很快又消散开去。他估摸着那飞蛾应当是带了毒性的,若是寻常人在这里,要么会被那些飞蛾恶心疯,要么被带毒的飞蛾亲遍全身死在洞里,总之,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方才那石洞中的飞蛾虽然被烧得差不多了,但这石道中也趴伏着一些。正如玄悯所说,石道中的这些较之寻常飞蛾就大得多了,最大甚至比巴掌还要大上一圈,也不知平日以什么为食,肚大腹圆,看着便沉甸甸的。
它们大多遵循着本性,直扑火龙而去,还有一些则被薛闲和玄悯吸引。
“越往里走,这些飞蛾便越是生得怪异。”薛闲脸色阴沉,烦不胜烦地抬袖一扫。狂风带着锋利的刃,将那些飞扑上来的玩意儿削落在地,又狠狠地砸在石壁上,震得整个石洞都哆嗦了几下,细碎的石块扑簌簌从顶上落下来,散开一阵烟尘。
薛闲:“……”
所以说有时候能耐过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在这种一不小心就要塌陷的地方,根本没法使力,薛闲为此气了个倒仰,一边又在心里暗道,还好有个能放能收的玄悯跟着。
走到石道深处时,他们再碰见的飞蛾便不再傻兮兮地朝火龙扑了,而是仿佛成了精一般,避让着他们,扇着翅膀逃荒似的朝更深处飞去。
不知是不是薛闲的错觉,他竟然从飞蛾的举动里品咂出了一点儿别的意味。就好似……在赶往深处通风报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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