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神祠不过是挑在最繁华的地方立着,肉神像的汲取范围可不小。悬木本就可以自行吸取精气,更何况模仿悬木而成的肉神像无论人信不信帝屋神君,精气该吸还是要吸。人活着就有欲念,哪怕人们不再前往神祠,肉神像也就吸得慢些。
而肉神像下连悬木,又岂是轻易毁得了的?
如此这般,他们斩断了时敬之每一条后路。
只有吃下视肉,那人才能从这一片乱象中解脱。曲断云很是好奇,那时敬之在这般穷途末路的状况下,能拿出怎样的反击?
不说别的,阅水阁那一手,着实是一步臭棋。
悬木根须看不见摸不着,也就是懂行的人才么信,百姓压根不么买账。等时敬之登上帝位,他们来得及收拾那些个领头的知情者。
武林大么是个人对个人,尚可能出现意外。如今他们占尽了天时地利,自是不么再有差错
那罗鸠人势如破竹,兵力捉襟见肘。引仙么“体贴”地组织了不少自己人,再从栖州本地征些,千人之军没什么问题。
反观“反贼”。枯山下聚集了不少流民恶匪,周遭脏乱非常,空气中全是腐肉便溺的臭气。别说什么成形的谋反军队,连个像样的队伍都无。来往众人个个面色发苦,也不知赤勾教给的黄金都花去哪儿了。
废镇之外有一大片荒野,日里暴晒夜里漏风,时不时还有野狗遛弯,流民不愿住。兵士们没那样挑,刚好可以在此地扎营。
对手不成气候,连个影子都不见。士兵们没多少紧张感,空气都跟着轻了不少。
然而就在众人松懈之时,荒野上现出一个孤零零的黑影。等看清那人的相貌,军中小小地骚动了片刻。
那人眉目如画,身着一身利落玄衣,长发比鸦羽还要黑上三分。他孤零零地走在荒草间,一头青丝随风摆动,仿佛从天上落下的恶神,又如缚于此地的厉鬼。
对面仅是一人,气息却如狂风摧林,巨浪拍岸。那人面上没什么表情,然而连最年轻的士兵也能感受到那份戾气与仇恨。
是尹辞。
他仅仅一人前来,身边压根没有时敬之的影子。带队的小将领瞧了曲断云一眼,见后者摇摇头,他即刻摆出手势,按兵不动。
曲断云驾了白马,一人出队,直奔尹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