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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演奏者和观众的相聚注定是短暂的。掌声总会渐渐停下,盛会也总有散场一刻。
她应该知足,却也不可抑制感到孤单。
后来她终于直起身,热情挥手笑着说了几句“再见”,送走最后的观众。
剩下的便都是零星的工作人员和媒体了。有人清理垃圾,有人补拍镜头,有人回收设备,一时间好像全世界把她短暂遗忘。
郑笛赶了过来,把外套递给她:“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万静纯接过衣服披上,笑了笑。
郑笛用力地拥抱了她一下:“以后会有更大的舞台的。”
万静纯笑着嚷嚷:“是啊,我要红透半边天。”
许冉冉和郑弦正也加入进来,把玩偶服拿在手上用力甩,疯了似的转着圈,高呼“圆满结束”!
万静纯这才感觉到,真的结束了。
有点潦草,与预想的大相径庭,却也刻骨铭心。
郑笛给她披上条毯子,指指不远处:“前面右转,有个逸仙礼堂独立的售票厅,没被烧,我让他们开了电和暖气,你先去躲着,这里太冷了。”
万静纯似乎发烧了,稀里糊涂点了点头,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过去。一路上头重脚轻,风声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轰隆作响。手上一没抓稳,毯子掉到了地上。
但她实在太冷太累,没力气停下去捡,只是机械麻木地走着。
售票厅里暖意融融,不过一个人也没有,冷白的灯光反射在售票窗口的栅栏上,显得阴森寂寥。
如释重负和头晕目眩同时袭来,万静纯直接瘫倒在地上,哈哈大笑着,实在无力担心衣服多贵,暗自给Birdy道了个歉。
她疯了似的,笑得眼角溢出了眼泪才停下。
其实还是会觉得可惜。《冬风》太滞涩了,弹的时候噪声也大。为了可听性,没弹《但丁奏鸣曲》这样的大块头,她的震音练了很久,却没展现出来。《爱之梦》的节奏和呼吸感还可以进步的,应该再参考一下别的大师的版本,霍洛维茨或者里赫特?算了,以后有机会再弹吧,虽然,以后也不是如今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