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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佣人来你府中多久了?”苗霜又问。
“有些日子了,我出狱至今已过一旬,他们是那时来的。”
“十天?可我今早让人带我在府里转转,那人居然连路都认不清,看来他们来你府中做事,拿着银子,却并未上心。”
祁雁垂着眼帘:“我戴罪之身,倒也正常。”
苗霜又在账本上添了几笔:“这批人还是得换,钱不能省在这种地方,除此以外,还得重新置办一套家具,到处都空着像什么样子……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
“我给不了你什么,”祁雁说,“如果你只是奉陛下之命来打听圣蛊的下落,大可不必操心这些,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不论你此行目的为何,都劝你死了这条心,这京畿皇城,天子脚下,不是你靠几只虫子就能翻云覆雨的,还是早些离开中原,返回故土,以你的手段,自保不难。”
苗霜沉默下来。
他认真注视着祁雁的眼睛,对方却没在看他。
原著里,祁雁不曾对原主说过这些。
一个自幼被选中的大巫,终日与毒物为伴,有人教他怎样用毒,却没人教他如何做人,如何处事。
但凡有人肯对原主说出这样一番话,或许结局就会有所不同。
苗霜一哂,半晌才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就当是你我夫妻一场。”
“夫妻一场?”苗霜凑近了他,视线扫过他的手,“将军,该不会是我给你医了几根手指头,绑了一副筷子,你就心生感激,想与我为善吧?”
祁雁没答,筷子也没停下。
“人心太善只会吃大亏,你这些年打下的胜仗,难道都是靠心软感动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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