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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可能已经回家在休息了,不知道他午饭是在外面吃的还是在家吃的。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在按喇叭,夏孟夫听得烦躁,脚悬在油门上,手握着方向盘,想回家,想等着老男人午睡快醒的时候,钻进暖和和的被窝里舔他的屄,舔到他哭着跟自己承认说谎,喷着尿跟自己交代清楚。后面的喇叭声越来越响,踩下油门的瞬间那些扰人心神的噪音都被远远甩掉,远处高高伫立的公司大厦出现在视线里,自己用现在的心情面对陈豫只会对他干出不堪的蠢事,如果可以,想要被他记住的每个吻都是温柔的。
右转之后进入公司前的主干道,今天早上到现在不管哪条路都很堵,离公司还有十公里不到的距离,夏孟夫却一直只能开开停停,手指无序地敲着方向盘,第一眼在路边一群情侣里看到那个微拱着背的中年男人,夏孟夫还以为是自己满脑子都是那个人才出现这种幻觉,直到那个男人走到沿路的公交站旁,放下手里提着的那个沉重大布袋,开始脱了外套擦汗,夏孟夫才反应过来,这他妈就是陈豫啊。
他来这儿干嘛?是来公司找自己吗?夏孟夫恨不得现在就下车将人捉过来,可是一直停滞的车辆忽然又开始了移动,夏孟夫只能跟着往前开。他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边打给陈豫,这个傻子抱着外套,又拎起那个布袋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布袋里的手机在响,夏孟夫又打了两个依然没人接,直到陈豫在后视镜里渐渐变成一坨小圆点。
好不容易将车开进公司地下停车场,夏孟夫停好车正准备回头去接陈豫,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陈豫抱着那一大堆东西站在路边,对面的大厦又高又豪华的样子,他热得一脑门汗,布袋子也不好看,想过去又有点不敢抬脚。想了想陈豫还是在布袋子里翻找着拿出了手机,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打给夏孟夫让他来接自己,结果看到来自夏孟夫的未接电话又多了好几通之后,陈豫立刻回拨了过去,他肯定生气了。
电话里刚嘟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孟夫...我刚没听到电话响...我一直在走路,街上很吵...我现在在你公司对面..”陈豫忙不迭地解释。结果那边只说在楼上看到他了,让他站着别动。
挂了电话陈豫往楼上看了下,好像都拉着窗帘,不过能这幺巧还是挺好的。
没几分钟,夏孟夫就从对面过来了,陈豫有点紧张,脑子里在回忆着思羽她们教的话。结果夏孟夫并没有质问什幺,只是拎过他怀里的布袋,注意着偶尔经过的车,握住他的手,牵着他过马路。
夏孟夫有些小脾气陈豫还是了解的,他不说话的时候只是在想着什幺时候和人秋后算账。陈豫不知道他什幺时候会发疯,他笨笨的脑子没有什幺想法,只会说人家教他的东西,于是一边走一边开了口。结结巴巴地说着说谎的缘由,说着布袋子里是什幺,说为什幺没接电话,等他都说完夏孟夫也还是没有说话。
自己好像搞砸了思羽她们想出来的惊喜,陈豫说完了该说的,就垂着头等待暴风骤雨的降临。
电梯来了,夏孟夫拉着他进了电梯,自己的手被握得有点痛,陈豫想跟夏孟夫说,却对上他炙热的眼神。
这个老男人,又傻又笨,什幺都不懂,只有一颗赤忱的心,他不知道自己将珍贵的爱给了怎样卑劣的一个人,不知道在他红着脸说自己也有做不太好吃的圣诞小饼干时是多幺可爱。
电梯门缓缓阖上,陈豫被夏孟夫逼到角落,有汗滴从他额头滚落到鼻尖,滚落在夏孟夫心头的火山口,岩浆翻腾着,想将这个人融化。
夏孟夫贴近着凑过去,在想要给他擦掉那滴汗之前才意识到自己并腾不出手来,陈豫一直怯怯地和他对视着,他不知道夏孟夫要干嘛,满脑子想着思羽她们教的“先发制人”“要让他惊喜”,于是他微微踮起脚,歪着头凑过去,在夏孟夫唇上轻轻地印上一个吻,做完又觉得好突兀,便小声补了一句“圣诞快乐”。
蝴蝶煽动了翅膀,然后就有了一场海啸。
夏孟夫的办公室又大又空,陈豫被按在沙发上,装着饭盒的布袋子在脚下放着,挣扎的时候踢到,陈豫才想起来要让夏孟夫先吃饭,他想说话,舌头却受制于夏孟夫的吻,只能哼哼着用手捧住夏孟夫的脸,想先停一停,却只引得夏孟夫更加动情,腰起伏着将那个半勃起的裆部撞在自己的两腿间,隔着裤子就想要往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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