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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迷蒙着脸,她只磕着了额头,鼻子没事,怎会流鼻血呢。
不过鼻下的两股热流,让她下意识抬手去抹,拿到眼下一看,真是血,于是忙从袖中掏出帕子,捂鼻。
想起来了,刚才她生吃了名为“睡兰”的药花,听闻那位朵夫人身体羸弱,这花药性强,多半有补充气血的功效。
她在无辅药且又是生食的情况下,导致体内热气过盛这才流的鼻血。
听闻呼延吉对他这个嫂嫂很是关心,相较之下,他对她本就无甚好感,若他知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会怎么看她?肯定越发厌恶。
江念一时间有些讪讪的,她是个体面人,可这两次尽是些“不体面”,又是面污如泥,又是撞头、流鼻血的,面皮再厚也待不住了。
转念间想起呼延吉说要找个宫医来,不如做件好事,或许可救拉措一命,遂央告道:“头有些晕,大王可许我回宿房?”
呼延吉凝目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起身,两人的距离渐渐拉开。
江念起身,行过礼,一手捂鼻,一手捉裙退下了。
呼延吉看着女人渐远的背影,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侧眼吩咐身边的侍人:“找个宫医来,给她看看。”
宫侍应声去了。
江念回了下人院中,阿月见了她,问道:“怎么今日不守夜?”
江念不答,看着床上的拉措问道:“一直没醒么?”
“醒过来一回,又睡去了。”
正说着,侍奴领着宫医来了,给她二人看了伤情,开了药,也没多说什么,便离去了。
次日,拉措醒了过来,无论江念三人怎么同她说话,她都一声不言语,到后面又只是一味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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