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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清洗骑士团（第3页）

伊萨领命走了。

她用火漆封好信件，想着未婚夫到来后，她该送莱梅尔一份什么样的大礼。

一个晴朗的午后。

骑士团的专属训练场上，人没到齐，骑士长德里奇早已告假多日，骑士们只能自觉组队训练，幸好这些年轻人都是贵族子弟且习武出身，暂时还看不出偷懒耍滑的现象。

骑士团的训练无故不得缺席，有人已经觉察到不对劲，开始和同伴确认有谁没来。

“……足足半个团的人消失了，养马的那些人呢？霍克在不在，让他清点一下后勤人数。”

此时霍克并不在训练场，宿醉过后，他和几个同乡正在郊外湖泊里清洗自己染血的躯体。

自从伊萨向他传达了艾娃的意思之后，他便开始着手计划这场可怕的屠杀。这项缜密的计划中无可避免地掺杂着仇恨，一些往日初入骑士团被欺凌的记忆逐渐复苏，被人使唤捡马粪、递马鞭的屈辱涌上心头。他在马厩干得够久了，明明他的剑术和骑术不逊色任何人，甚至连骑士长都曾侧目，但就是无法加入骑士团的编队。

昨夜的景象堪称恐怖，他从未一次性杀过这么多人，杀到后来他甚至觉得麻木，有时候是他控制着对方让同乡割喉，有时候是由他亲自动手。活人的躯体像鹿，但比鹿要强壮，他得咬着牙才能控制住这些强健的壮年男子。倒是有个令他印象深刻的骑士，那人宿在城中的低级妓女处，跟妓女吹嘘自己睡过如今的女王陛下。

霍克杀死他前故作姿态问他是不是真的跟艾娃上过床，他很好奇。

那人看在刀的份上求饶，说自己都是吹牛的，他甚至都没能跟女王陛下说过一句话。

霍克遗憾地说：“那太不幸了，女王陛下发过话，让我放过她看上的人一命。”

说完便手起刀落，连同妓女一起。

这位马厩出身的骑士忽然明白了嫉妒引发的恶毒能有多残酷，即使这场屠杀的根源与嫉妒无关，只是他用来攀附新王的手段。

深夜的王城内死寂一片，一群地位低下的骑士游走在街上，有人提议去喝点酒，霍克说自己家里有酒，可以招待众人，杀了一夜，大家的血都冷了，是该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