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本站广告仅展示一次,尽可能不去影响用户体验,为了生存请广大读者理解

第281章 宗教复辟案之烽燧堡劫(6)(第1页)

春归劫

(一)新春风影

弘治三十五年二月,陕北的“靖边堡”被融雪浸得发软,新修的夯土墙泛着潮气,风过时“呜呜”作响,像谁在唱着小调。堡门前的老榆树根缝里,冒出点嫩黄的芽,指甲碰一下,竟带着股清冽的土腥气——比莲家宗祠的烟火味更鲜,像刚从地里钻出的春,润得人鼻尖发痒。

堡顶的“靖边”旗被暖风扯得舒展,旗杆新刷的桐油在阳光下发亮,旗角的补疤里,还沾着点沙砾,是烽燧堡旧墙的碎石——被新泥裹得严实。

谢明砚站在堡外的田埂上,鞋底沾着的春泥软得像棉絮。他望着堡里忙碌的兵卒,后颈的汗毛透着暖:穿新甲的哨探把腰刀挂在墙上,刀鞘的铜环擦得发亮,和赵校尉新配的一模一样;戴毡帽的百户在清点新到的火药,指尖划过硫磺块的轻响,和圣人庙书生翻书的节奏差不多;连送新粮的民夫,都把粮袋往仓里卸得从容,眼神里的踏实像守着粮仓的鼠。

这月靖边堡添了三户新人家,有从黑风寨迁来的流民、莲家旧园赎身的仆役、天坛坛场幸存的工匠,都在堡边盖了土坯房。榆林卫的赵校尉在堡后的菜园里,种下棵桃树,树苗的根须上还带着江南的湿泥,是春桃托人捎来的。此刻赵校尉正蹲在田埂上,用手捏着新土,指缝漏下的泥粒里,混着点麦种,是今年刚收的新粮。

“先生,你闻这风。”莲禾凑过来,小手攥着根柳条,鼻尖沾着点草芽香,“不是边塞该有的烈味,软和里带着点甜,像把冻了一冬的土地吹化了。”她往堡里的“新学堂”努嘴,声音脆得像冰凌化水,“那教书先生给孩童发课本时,书页上的墨迹还没干,我瞅着像阿砚新研的墨。邻村的老猎户说,他儿子去年在黑风寨当喽啰,今早来堡里应征杂役,手里的镰刀磨得雪亮,刀鞘却刻了个‘守’字。”

林羽靠在堡门的石柱上,靴底碾着块从菜园里捡的土块,里面裹着点草籽,用指尖捻开,竟露出点嫩芽,是江南带来的油菜种——被春风催得发胀。“这些兵卒眼神里有了活气。”他往堡内的“兵器坊”瞥了眼,穿布衣的铁匠正打制新箭,锤头落下的节奏,和烽燧堡旧百户验火石的轻重一模一样,“刚才听铁匠念叨,说‘阿虎的新弓快成了,木料用的是天坛柏树林的老根,硬得很’。”

堡内突然响起“咚”的开饭钟,惊得檐下的燕子“扑棱”飞起,翅膀扫过谢明砚的脸颊,带起阵暖意。莲禾突然指着堡墙的裂缝:“先生你看那草!”砖缝里钻出株沙棘苗,是去年劫后留下的种子,和烽燧堡外的那丛是一个模样,“赵校尉眉骨的疤淡了!像被春风吹得软了,跟黑风寨寨主的痣位置虽不同,眼里的劲却像——都是护着自己人的狠!”她声音轻快得像黄莺,“刚才他教新兵射箭时,袖口露出新添的伤,是帮民夫盖房时被钉子划的,血痂上还沾着点木屑——阿虎说,这才是兵卒该有的疤。”

(二)堡内新生

辰时的阳光透过云层,在堡里的空地上洒下金斑,像铺了层碎银。谢明砚三人顺着石板路往“新学堂”走,路边的排水沟里,融雪汇成细流“哗哗”响,林羽的铁链搭在肩上,偶尔碰着石板,“当啷”一声轻响,惊得墙根的鸡“咯咯”叫,扑腾的翅膀带起阵尘土香。

新学堂的窗台上,摆着些旧书卷,封皮补了又补,露出半行字——是阿砚批注的《论语》新篇,写着“民为贵,社稷次之”。莲禾指着讲台下的木桌,桌面的刻痕里,嵌着点红漆,是春桃绣线的颜色——被孩童的手摸得发亮。

“他们说‘新学堂’的地窖里藏着‘宝贝’,我刚才听教书先生跟赵校尉说‘都是百姓捐的书,往后娃娃们就能识文断字了’。”莲禾掀开讲台下的石板,边缘的新泥还没干,缝里卡着根布条,是阿侬筒裙上的木棉线——被洗得发白。

林羽深吸口气,搬开石板,一股墨香混着泥土气涌上来,像晒透的书卷泡在春雨里,呛得莲禾打了个喷嚏,眼泪混着笑滚下来。谢明砚举着油灯往里照,地窖里的木架上,整整齐齐摆着书:有圣人庙抢救的典籍、圣女祠幸存的绣谱、烽燧堡记录的军情……最底层的木箱上,刻着行新字:“劫后余烬,皆为薪火,传于后人”。

学堂里的读书声忽高忽低,像群刚出窝的雏鸟。新砌的土灶边,妇人在蒸新麦饼,麦香混着柴火的烟,飘得满堡都是;墙角的兵器架上,新打的弓箭闪着光,弓弦上还缠着红绳,是春桃寄来的平安结;靠门的木桌上,摆着个沙盘,几个兵卒正用树枝画着新的烽燧图,笔画虽糙,却比任何布防图都实在。阿虎坐在门槛上擦拭新弓,见谢明砚进来,突然直起身,胳膊上的新伤还没好,眼里却亮得像星:“先生,这弓能射穿三层甲,往后鞑靼再来,咱不用躲着了!”他猛地指向窗外,那里的菜园里,赵校尉正教孩童种桃树,树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往上长的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三)堡外春声

热门小说推荐
一剑擎天

一剑擎天

天既失道,我又何须奉天?九重天之上,天外天之中。擎天剑帝风洛尘与天一战,最终不幸陨落。在他魂飞魄散之际,三魂七魄却是意外附身于杭州城第二纨绔之身。既然再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且看我今朝如何一剑擎天。......

妻子的荣耀

妻子的荣耀

妻子的荣耀热玖文案:我!正文完结了!!!番外掉落中~/下一本开《前妻玩我像玩狗》/【明艳大小姐x清纯男大】某平台上一个关于“说出你最近的一个让你觉得很值的高消费”的帖子下面有一个回答火了。momo大军之一答:谈了一个男大,人帅活好还体贴,其实也算不上高消费,但是确实很值。闻溪是名流圈里最耀眼的明珠,整日里和一帮狐朋狗友全世界...

欠费天尊

欠费天尊

这是一个化学修仙的世界。以硝入道者:道,就是爆炸。以硫入道者:真气伤人如硫酸一般酷烈。以碳入道者:碳纤维割裂群山,宛如古筝的琴弦。以火入道者:不存在……火不是一种元素,而是氧化反应。这又是一个经济正常运转的修仙世界,而我已欠费过多。如果有太.........

被师弟捅死以后

被师弟捅死以后

沈秋庭这一辈子不算长,却过得颇有戏剧性,前半生是张扬肆意风骨凛凛的凌云阁大师兄, 后半生就成了丧尽天良人人喊打的魔头。 可没人知道,沈秋庭入魔以后,连鸡都不乐意杀,天天蹲路边等着扶老奶奶,标标准准的三好修真青年。 唯一过火的事,就是临死之前觉得自己太亏,勾着自家师弟尝了一回鱼水之欢。 然后第二天就被师弟捅死了。 剑还是他送的。 师弟杀完人,随手擦干净剑上的血,就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从此沈秋庭是荒野孤魂,师弟是替□□道大义灭亲的救世主。 再后来他这位师弟就走火入魔了。 凌云阁新来了个小师弟,一来就招猫逗狗,恨的人牙痒痒。 还得罪了凌云阁最不能得罪的白师兄。 毕竟白师兄乃高岭之花,凛凛不可侵犯。 阁中众人嗑瓜子啃西瓜等着看热闹,结果却等来了白师兄被小师弟按在墙上……揍。 真是不堪入目。 一个熟悉到骨血里的人忽然从生命中离开,最开始都是无声无息的。 直到有一天早晨,白观尘一回头没有看见那个打着哈欠看他练剑的人。 血才一点一滴从心里渗出来。 从此坐觉春山空。 小剧场 在无数次被围观洗澡之后,沈秋庭终于暴怒:“你别跟着我!凌云阁里那么多漂亮的师姐师妹你不跟跟着我做什么?” 对方无动于衷,继续围观。 沈秋庭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最后终于无奈:“喂,姓白的,你有没有在听?” 对面一直无动于衷的人忽然清风朗月般一笑:“嗯,我在。” 一直在。 心理上是年下,重生后生理上是年上~...

沉入地球

沉入地球

夏日暴雨夜的爱情故事 - 注意事项(重要) 1.【情感宣泄的文】【人物心理状态及行为模式不稳定】【非常极其不稳定】【两个疯子】 2.主要城市云城是我虚构的城市,与现实无关,莫代入。 3.姓张的是攻。虽然是年下,但性格使然没年下味儿,更像同龄人。 ***** 97年夏天,程声带着车乐器从北京逃到云城奶奶家过暑假,一逃就逃出一场意外爱情。人说缺什么爱什么,程声双手赞成,因为他一个衣食无忧的大院少爷偏对穷小子一见钟情穷追不舍,越不爱搭理他就越追得凶猛,追出一身伤也不愿退场。 07年夏天,筒子楼拆了,高楼拔地而起,这里翻天覆地。穷小子不再穷,少爷也没了倔脾气,两个人再见却装作谁也不认识谁,权当对方把自己忘得干净。 兜兜转转,酸酸甜甜,恋爱最大...

未了

未了

《未了》作者:一夜盛夏起初。"我刚回国不久,根基未稳,一晚不值得。”时厌淡声。姜颦无地自容:“是,是我唐突了,戒指你也拿到,我就不送你了。”后来。“姜颦,你是真笨,还是在跟我装傻?我们之间早就不是你能说了算。”“别让我看到你在外面给我招蜂引蝶。”他揉搓着她的耳朵。——五年不见,这绵延的故事还未了……第001章我睡错人了姜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