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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停舟慢慢收起笑容,定定看她两眼:“你该睡了。”
“等等。”池依依道,“我还有个问题。”
陆停舟懒洋洋道:“你说。”
“你老师究竟是何人?”
“你觉得呢?”陆停舟卖着关子。
池依依瞧着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又气又好笑。
“依我看,他一定是致仕的老臣,”她说出自己的判断,“他在朝做官的年景,应在我出生之前。”
陆停舟轻“嗯”了声:“他是前任太傅,兼吏部尚书、翰林院大学士、渭南九州观察使。”
他报出一连串头衔,口气轻松得像在报菜名。
池依依怔住。
这些头衔无论哪一个,在朝中都有呼风唤雨之能。
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位枯瘦老人的身影,除了那双睿智的眼睛,很难将他与这些头衔联系到一块儿。
“敢问他老人家的全名是?”
“老师全名寒山,”陆停舟笑笑,“但如今还记得这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
池依依想了想:“是因为新政?”
她听说几十年为了推行新政,上上下下死了不少人,一度激起民间士子的抗议,为此,朝廷还派大军进行过一次平叛。
以段寒山的身份,想必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也挨过不少骂。
陆停舟微感诧异地看她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是,老师是当年主持新政的最高官员,他在朝中树敌众多,致仕后,为了保护段家人,他请陛下抹去了他立下的功绩,在官员的记档中,他成了最不显眼的那一个。”
寥寥数语,道出前人不为人知的艰辛。
池依依感慨:“我出生的时候,新政早已推行多年,如今那些法令已成了司空见惯,再没有人说它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