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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狗头和鳄鱼，沙骸之冠的威名（第2页）

“族长该去血泉了。”铁颚的机械手递来镶满齿轮的仪式面具。

每月满月之夜，沙骸之王必须前往岛屿中心的古老绿洲主持"血沙仪式"。戴迪斯穿过由船桨改造的吊桥时，底层甲板传来鞭打声和惨叫——那是拾荒者正在处理今天捕获的商队俘虏。活下来的会成为划桨奴隶，尸体则扔进生物熔炉为沙行舰提供动力。

绿洲被三十层装甲板保护在岛屿核心，是整座移动王国唯一有活水的地方。传说第一代沙骸王在此斩杀沙漠巨兽，它的血液化作了永不枯竭的"血泉"。

当戴迪斯戴着沉重的王冠步入洞窟时，七大家族的首领已跪在硫磺水池边。水面上漂浮着铁盘，盘中是从今年所有新生儿脚底取下的血滴——这是沙盗之民获得氏族印记的代价。

“沙暴要来了。”戴迪斯舀起一捧泛着铁锈色的泉水淋在祭坛上。水滴接触黑曜石的瞬间，岩壁深处的蒸汽管道开始轰鸣。

整座岛屿外层的金属挡板缓缓闭合，数千面风帆通过齿轮系统收入舰体。沙骸之冠正在变形——从掠夺者化为钢铁堡垒。

当第一波沙暴撞击外层装甲时，戴迪斯站在王座厅的青铜地图前，看着代表沙骸之冠舰队的铁质模型在磁沙盘上移动。

七大沙盗家族的旗帜在气流中猎猎作响，他们的首领正在争论战利品分配方案。突然整个大厅剧烈震颤，一盏鲸油灯从二十丈高的穹顶坠落，在金属地板上炸开幽蓝火团。

“不是自然沙暴！”铁颚的机械眼急速调整焦距，“东侧装甲板被击穿了！”

戴迪斯扯动王座旁的传声筒链条，整座岛屿响起刺耳的警钟声。通过布满刮痕的玻璃观测窗，看见沙暴中浮现出数十艘悬挂金色太阳旗的沙舰——是太阳王朝的讨伐军。

“所有弩炮装填黑火药！”戴迪斯的命令顺着铜管传向各舰，“让熔炉奴隶把压力阀提到红色区域！”沙骸之冠发出垂死巨兽般的咆哮，十二艘沙行舰的烟囱喷出混着火星的浓烟。

岛屿边缘的装甲板突然弹开，露出三百门用商船龙骨改造的巨型弩炮。

钢铁与火焰的风暴在沙海上空相撞时，戴迪斯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这味道让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是商队俘虏时，在血泉边用折断的桅杆杀死前任沙骸王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