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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好几秒,田庆才深呼一口气:“你俩?”
方秉雪点头:“嗯,我跟我男朋友。”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甩上,田庆拂袖而去。
还好今天轮班的另外俩人出去接水了,没看到怒气冲冲的老刑警,就王侃在走廊上碰见田庆了,回来后抚着胸口:“田队怎么了?”
方秉雪慢悠悠地托着腮:“不知道呀。”
王侃叹了口气:“算了,干咱们这行的脾气爆正常,我都感觉自己最近特凶残,相亲碰见姑娘,人家见着我都害怕。”
方秉雪挑眉:“我可没有,我不算。”
“得了吧,”王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你最吓人。”
“太完美了,我们这种俗人都得仰望,”王侃嘚吧嘚地继续,嘴上开着玩笑,“啥都是拔尖的,太可怕了。”
方秉雪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根据他们单位的轮班表,值班到早上六点钟结束,接应的同事来的挺早,五点多就推门进来:“你们走呗。”
这个时候,往往是回家补觉,难得没有出警,也没配合其他部门实施抓捕行动,值夜班的呵欠连天,互相摆手道别,方秉雪坐进车里,转动方向盘,去的却是另外的地方。
这几天没下雨,但地面已经刷洗干净,肃穆的医院大楼前,已经有零星的人提着饭盒去买早餐,都佝偻着背,匆匆忙忙的,自然也无人注意,有位青年径直走向住院部背面,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他在地上放了一束花。
是向日葵,开得正好,耀眼,灿烂。
在无数的八卦充斥网络平台时,隐私纷纷被纰漏,发帖人仿若嗅到腐肉的苍蝇一般聚集,津津乐道受害者的姓名,学校,照片,他是如何的不起眼,而这样一个普通人,居然有这么段惊世骇俗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