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文学

第27章（第3页）

“希望程老师永远开心。”

程良的表情有一瞬间崩溃，他手忙脚乱的在地上又捡起一颗星星拆开。

“程老师不可以总忘记吃早饭。”

“程老师你不会吐刺就少吃鲥鱼了！”

“程老师，别嫌我笨……”

“别那么拼命好不好，我看着都心疼。”

程良忽然看不清东西，直到眼睛里的泪水落在微硬的星星纸上，程良才意识到自己哭了。他用手背使劲在眼睛上一抹，继续重复拿起星星拆开星星的动作。

每一颗星星里都写着东西，有对程良的话，话可能不知道说什么了，霍栖桐就誊上程良喜欢的诗人的句子。

星星混在一起，也分不清哪句话先哪句话后。

快拆完了，程良越拆越慢，他拿起一颗粉红色的比其他略大的星星，才一拆开，程良看到里面的字句，呼吸骤停，字字他都认识，字字他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偶然听到人讲，我也想，叫你杉杉……”

程良捂住心口大口呼吸，他像突发急症的哮喘病人，无论再怎么努力呼吸，窒息感都如海浪般涌上来，淹没口鼻，侵占胸肺，疼痛来得炽热猛烈。

程良抖得秋风落叶般，他看着罐子底部明显的散落着的比大多星星略大的粉色星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意识到了，无论是本能还是头脑里仅剩不多的理智都在跟程良说，说算了吧别看了，说没用了，说已经晚了，说你再继续下去也除了难过什么都不剩。

但程良还是被神秘的东西操控了，他住不了手。

“好巧是不是，连衫，念杉。”

是啊好巧，程良哭得上不来气，程良竟然从来都不知道霍栖桐知道自己的小名，当霍栖桐叫起衫衫，是不是有几分温柔也是捎带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