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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3页）

吴文书几乎是落荒而逃，玉帝乐了一阵，双合在门外说：“陛下，外头没人候着了。”杨戬揭了桌布伸出头：“憋死我了。”玉帝便把奏章递给杨戬：“这是徐常写的有关军户的奏本，你看看。”杨戬舔着肉棒看完了方说：“军户的问题这样解决就很好，奴妾没有要补充的了。只是军妓因何仍不废除？陛下就不能体谅一下女人的苦？”玉帝说：“将士征战辛苦，又常无法成家，再没有军妓，叫人如何疏解欲望？上次你也看到了，朕宫里这些尿壶，听说是侍奉边关将领，个个踊跃。你要知道，他们今天是大将，兴许明天就战死沙场了。她们愿意侍奉，也是因为有敬爱之意。女人嘛，总有点献身情结的。”杨戬不满：“又不独男人有欲望，依陛下此言，武家军是不是也该在民间挑选英俊男人，以方便女将士泄欲？同样是保家卫国，男人也对我们女人献个身行不行啊？”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玉帝笑道：“你总爱这样。男女不同，女将士没有男人，不会不满，朕只要保证粮草兵器及时供应，她们就会忠心护国。男人就不一样了，没有了军妓，他们会闹事的，与其劫掠民众，还不如将罪人家的女眷充为军妓。”杨戬说：“既然如此，就全用女兵吧！”“哎哎哎，战场无情，女人损耗过多，如何增加人口啊？”玉帝大惊失色。杨戬不满地嘟囔：“拿人泄欲，还想让人给你生孩子？哼！”玉帝琢磨着这话音不对，俯身悄声问他：“朕不给你高潮，安和是不是生气了？”杨戬满面羞红怒道：“跟你说正事呢！”手上用力一握，玉帝“嗷”地惨叫一声，惊得双合连滚带爬跑进来：“陛下？”

“出去！”桌子底下一声呵斥，“不许乱闯！”双合一僵，这声音他自然熟悉，玉帝趴在桌子上摆手：“你出去吧，守好门，有人来先通报。”双合慌忙低头垂目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玉帝也不起身，低头看着桌子底下：“爱妃，捏坏了可怎么办？”“坏不了，”杨戬白他一眼，“叫你把青楼撤了你不肯，只在军中范围禁嫖妓你也不肯，哼，男人！”玉帝只得哄他：“上次虽然驳回了，可是朕也特意下旨，要求保障妓女有充足的休息时间，且不得违背其意愿强行做任何事。你看，朕是在意你想法的。青楼撤了容易，可是数万人一下子没了活干，朕去哪里给她们安排新的活计呢？”杨戬说：“我想了，横竖武举要选拔人才，京中尚武堂也不理想，我家本就有红河营，这次也可出面牵头试水，叫她们练武，也算补充兵源。”

玉帝哂笑：“又说梦话，她们学的是歌舞诗画，强行要她们练武从军，不是胡闹吗？”杨戬气道：“你把绣坊画楼开起来也行呀！”“绣坊都是女人，可是女人多的地方，没人保护，男人总会想办法进去，迟早还会变成暗娼楼子。太祖跟你想法一样，可是他建立的女学绣坊，到了世祖朝初期就变成了这样，所以世祖才干脆开了青楼许可，叫人正大光明做，也好摆在明面上管理。堵不如疏啊！”玉帝看杨戬不开脸，也并未恼怒，又说，“朕知道你一直讨厌世祖这种人，可是有的时候，天子也有许多无可奈何，事缓则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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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沉默了一会，又说：“那许多女人力气也不小，又不是干不了体力活。耕种垦荒、锻造兵器一直缺人，她们做这些不行吗？”玉帝摇头：“你不要把那些青楼女人想得太好。母后曾经下旨，有想脱离妓籍的，朝廷给专门的钱粮供养，还会帮助她们掌握技能，方便以后谋生。这些人也曾纷纷脱离妓籍，主动学技术，可是没多久，许多人又重操旧业，十几年后，愿意去青楼的年轻女子也还是不少。管不了的，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朕也明白，做妓女其实不比别的活轻松，花柳病更是令人畏惧，可是她们不知道吗？知道了还选这条路，朕是不会再对她们耗费精力的。”

七十九 帝戬政事有分歧（下）玉帝下旨整顿青楼，群臣争议

七十九　　　帝戬政事有分歧（下）玉帝下旨整顿青楼，群臣争议

玉帝整理好衣服，起身从书架上拿了几个厚本子递给杨戬：“上次你提议后，朕虽然没答应，却也重新叫人送来了簿册，这是整理出来的追踪调查，包括为什么选择重新回去。凡是被父母或乡绅地主逼迫的，朕都严厉处置了，自己愿意吃这碗饭的，朕才会置之不理。”

双合在外禀报：“陛下，乐适等人前来辞行。”玉帝拍拍杨戬：“别累着，起来穿好衣服朕再召见他们。”“眼看要重阳节了，这时候走什么。”杨戬闷闷不乐地穿了衣服，坐在玉帝身旁翻看调查记录。

乐适等人进来，先拜了玉帝，又向杨戬问好，杨戬便起身回礼。玉帝笑道：“辞什么行，哪至于这样着急。”温如云也不怕他，笑回道：“陛下想给臣封京官是吧？”“就你胆儿大！”玉帝指指墙上挂的黄历，“眼看着重阳了，各宫妃嫔都要回家过节，你们走了岂不凄凉？”“嗨！陛下这也太儿女情长了，中秋不是刚见了吗，”汤火腿性子急，行事说话也粗放，“哪年不过重阳，臣十二年没回京了，还不是一样？”郝利攸也说：“臣等已经留了半个月了，今儿都八月二十八了，再等到重阳，又是十天。”尚好佳说：“臣从岳见来京，便是半个月路程，再回去天冷了，东河九月初一开始就停渡，河面又不结厚冰，得绕西阳山，算来回程多走一个月，陛下再留，岳见要三个月不见长官了。”

温如云点头赞同：“若普通外省，或可如此，臣等乃边关人，原也不该多想家事。”“你女儿今年刚入宫，别人重阳有家回，你叫你女儿去哪儿？”玉帝白他一眼，“你们几个，在京的府邸跟空屋子有什么两样，半辈子耗在边关守国，女儿在后宫见不着亲人，就留这几天，大坤就能亡了不成！”

温如云摸摸头：“陛下这话说的，叫臣没法接。不送入宫就是在边关一起呆着，嫁出去了也未必能再见到，反不如在宫里安稳。”杨戬便开口：“温叔，你们就留几天吧。呆在宫里着实无聊，静嫔中秋过后，想起你要走就哭，又不好出宫，陛下留你们过重阳，也是为了给她们个理由再见见亲人。”又对宣威将军说：“汤伯你可千万别在甘贵人面前说回不回家无所谓啊！”

杨家一门全是猛将，又掌兵部，哪怕人不见面，消息往来也是不少的，杨戬与这些人也算熟悉，便替玉帝开口留人。汤火腿略一思索，又问：“皇贵妃，我家穆枪把是不是也哭了？”玉帝没忍住喷了一口茶：“哈哈哈哈哈木枪把！”杨戬冲汤火腿翻个白眼：“你可赶紧替她保密吧！上回我就问了一句你小名是不是叫枪把，她从崇文宫追着我打到御花园。”玉帝想起来了：“怪不得你和她谁也不说因为什么。”杨戬辩解：“我给解释了呀！”“回陛下，奴妾和甘妹妹比赛跑步呢！”玉帝捏着嗓子学杨戬，没好气地说，“朕但凡还有一点脑子，就知道你在胡扯！”

杨戬耸耸肩：“奴妾这不是怕甘贵人一怒之下犯上嘛。”玉帝吃瘪，只好对汤火腿说：“瞧你起的这破名！”汤火腿很委屈：“他妈叫穆火雷，她叫穆枪把多合适。”其他人也忍不住一乐：“汤将军，你们家这起名真是代代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