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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开了一家新公司,虽然也和艺术有关,但商业元素更多,正可为扩展他的商业版图而添砖加瓦。
其次,他也签了一个新画家,需要准备其推广计划。
在准备的过程里,陆英也找了上门。
他兴高采烈地跟姜归辛说:“最近要有艺博会,我也打算去参加。不如我们同去,届时我还能带你去认识几位业内人士,想必对你的画廊会有所帮助。”
如果放在三年前,姜归辛大概会感到非常感激,他知道陆英是一位在艺术界有着广泛人脉和资源的人。有陆英帮忙,他必然能得到更多。
但现在,姜归辛的心思精力已不全部在这里了。
他有更大的规划。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是矫情的。
最重要的是,姜归辛还接受了自己矫情的事实。
他不想继续和陆英以及南决明等等一切相关人士周旋下去。
他只想自己痛快自在。
姜归辛便不再虚与委蛇,只淡淡说:“再说吧。我画廊里有不少工作人员负责相关项目,我未必需要亲自前往艺博会。”
陆英看得出姜归辛兴趣缺缺,不觉惊讶,又回忆道:“我记得,三年前……”
“现在已经是三年后了。”姜归辛懒洋洋地说,“我现在已经没那么感兴趣。”
陆英脸色一僵,没想到前几年还对艺术全心全意的姜归辛突然变得如此混不在意。
他端详着灯光下姜归辛淡漠而美丽的眉眼,发现自己好像从不曾了解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