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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爸爸忽然发起抖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叫冷。卢玉贞立即把被子裹在他身上,嘴里不忘解释,“这是苏醒的正常反应。”
病人慢慢睁开眼睛,看看妻子,又看看女儿:“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贞贞还小呢,能抱着呢,转眼间这么大了。你头发都白了。”
卢妈妈的眼泪直流下来,握着他的手,“老卢,你怎么样?”
“有点疼。”
还没过一小时,卢爸爸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来了。卢玉贞将金九华叫了进来,犹豫着问道:“加大一下镇痛剂量?”
金九华看了看,“考虑到病人的身体情况,目前的剂量已经给到最高了。这么大创伤的手术,很难完全无痛。”
她只好小声在父亲耳边说道:“爸爸,坚持一下,忍一忍。”卢妈妈一直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话,讲些村里的鸡毛蒜皮,卢爸爸只是勉强点头回应。卢玉贞拿着棉签沾了水,在父亲嘴唇上湿润着。
方维背着一个登山用的超级大包走了进来,默默坐在她身边。
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几个毛巾包裹的冰袋:“术后第一个晚上是最难熬的。试试用冷敷。”他笑眯眯地说道:“亲测很管用。”
卢玉贞赶紧将冰袋敷上,卢爸爸的呼吸渐渐喘匀了些,方维又掏出一个三角形状的枕头,把床上的枕头换了。他回头道:“卢医生,你带着阿姨回家里歇着吧,这里我来。”
卢玉贞见他从背包底部又拿出一个睡袋,显然是要过夜的架势,“这怎么行呢。”
卢妈妈也摇头:“你们都不要管,我自己的男人,自己伺候。”
方维笑道:“卢医生,你也知道陪护是个力气活,光把病人搀起来,用力气不对就能闪到腰,更别说扶着上厕所了。”
卢玉贞咬着嘴唇,“我请了护工。”
“快过年了,护工本来就少,肯定是一对多。”
“我晚上陪护没问题的。”
“你自己明天还要值班,阿姨年纪也大了,身体熬不住的。这不是讲客气的时候,咱们三个轮流来。做手术可是大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不要回头大家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