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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隐了后半句,但两人都知道,这句话应该是“你陪我说话,我就不痛”,因为江濯昨天也这样说过。
江濯感慨:“这条河流经仙音城,距离中州雷骨门不远,你先前说你不能随意出去,是因为雷骨门吗?”
“不是。”那人不欲深谈这个话题,反问江濯,“你伤在哪里?”
江濯略过景禹那三掌,只说:“我中了四根定骨针,灵能气力皆被封住,骨头也断了。”
那人道:“难怪。”
江濯问:“难怪什么?”
那人靠着石壁:“难怪我这么难受。”
他这话很有意味,像在玩笑,因此江濯没有当真。此时洞内的温度已降,定骨针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始隐隐作痛。先是四肢,紧接着是胸口,寒意慢慢刺入骨髓,让江濯有些颤抖。
那人立刻说:“你又痛了。”
江濯喘了几下,一边忍痛,一边说:“不,倒也没多痛……”
因气力乱撞,他又有要吐血的感觉!这定骨针太厉害,他咬了牙,才把已经呛到喉咙眼里的血腥味咽下去。那手不知何时伸了过来,以两指下探的方式,摸到江濯的胸口。
那人道:“在这儿吗?”
一点刺热传入胸口,江濯隔着布料,能感受到对方在寻找定骨针的位置。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抬起了左手,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
“不在,”江濯心跳极快,被这一阵冷一阵热搞得脑袋发昏,声音又哑了许多,“你……你要摸?”
许是他问得唐突,洞内的温度瞬间升高,石壁像一面暖墙。那人被他扣住手腕,似有隐忍:“你先放开。”
江濯说:“不许叫,不许看,也不许摸,你未免太霸道了点。”
那人腕骨灵巧,反扣住江濯,把他不老实的手指一把攥住。江濯临到头了,还不忘想:他的手怎么比我的大?他怎么这么烫……
“这东西很难除,”那人说,“你不能晕过去。”
眼下后悔也来不及了,对方攥得很紧,甚至攥得江濯有几分痛。那股刺烫顺入体内,四散游蹿,寻找着定骨针。气力像是受惊的鸟群,也乱作一团。这下冷热交替,比第一次发作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濯的身体不知何时蜷了起来,他呼吸急促,却当真一声痛都没喊。这个过程持续许久,等停下时,江濯简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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