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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仇薄灯站在同一处屋檐下。
冷雨沥沥,唯一的暖意是从少年身上散发出的。少年习惯微微抿直的唇就是昏暗里唯一的亮色,一线割开晦夜的水红……他们的呼吸那么近,那一瞬间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自己的血液奔流。
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只记得那时候仇薄灯毫无预兆地凑近,湿润微热的尖齿擦过他耳轮的软骨。已经过了很久的事,刻意不去想压在记忆深处,现在君长唯一说,耳边隐隐又泛起了那一线轻微的刺痛和湿热。
师巫洛的耳朵突然就红了。
他后知后觉,好像有些知道他自己当时是想做什么了。
咻。
金错刀迎面就砍了过来。
师巫洛下意识地向后退开,避过这一刀。
君长唯一见他闷不吭声只避不还手,心就越发凉了……就知道这世界上压根就不会有什么“柳下惠”!忍不住边挥刀,边骂他禽兽不如。师巫洛回过神,绯刀一迎,将金错刀格开,在间隙解释了一句。
“没做什么。”
君长唯更怒了:“信你个鬼。撒谎也不照照镜子,耳朵都红了还说什么都没做。
“……”
没做什么但确实有想过做什么。
师巫洛不说话了,一心一意横刀格挡。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君长唯骂骂咧咧地推刀入鞘,转回礁石上重新坐下来,一抖手把一封信丢给师巫洛。师巫洛把绯刀重新挂回腰间,一言不发地接住信,展开看了眼便直接把信投进灯笼里烧了。
“你之前去枎城是想做什么?葛青那种家伙,还没本事请你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