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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监考老师经过他身边时，诧异地停下脚步，盯着他几乎写满的答题卡看了好几秒。沈昭抬头，对上老师疑惑的眼神，淡定地继续书写。

他当然知道答案。

十年后的沈昭曾经无数次梦回这场考试，在梦里一遍遍重演那个雨天的悲剧。而此刻，他笔下写出的不仅是正确答案，更是他曾经错过的、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当沈昭写完最后一题时，距离考试结束还有整整四十分钟。

他放下笔，转头看向斜前方的陆野。

那人正撑着下巴，笔尖在草稿纸上随意勾画，看起来悠闲得不像在考试。似乎是察觉到沈昭的视线，陆野微微侧头，灰蓝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他挑了挑眉，用口型无声地说：

沈昭突然意识到陆野也做完了。

而且，可能比他更快。

交卷铃声响起时，沈昭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嗤。

他回头，看见周扬正盯着他的答题卡，眼神晦暗不明。

“沈昭，”周扬的声音压得很低，“最后那道大题，我们班还没教到吧？”

沈昭面不改色地整理试卷：“自学不行吗？”

“自学？”周扬笑了，“那道题是今年新出的题型，连参考书都没有。”

沈昭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忘了这一点前世的这场考试确实有几道超纲题，是后来才被纳入常规教学范围的。他答得太顺手，完全没考虑到这个时间点根本没人会做。

“运气好，猜对了。”沈昭平静地回答，起身离开座位。

周扬却挡在他面前，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你知道吗？你答题的样子，就像早就知道题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