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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陆野的瞳孔骤然收缩，脚踝处的机械纹路不受控制地亮起来。他抓起茶几上的威士忌猛灌一口，酒精顺着喉管烧下去，却浇不灭胸口翻涌的电子乱流。

"所以这是你的计划？"他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脆响，"用一个吻掩盖所有问题？"

沈昭没有立即回答。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机械臂的蓝光映在玻璃上，与远处影视城的霓虹灯交相辉映。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几个狗仔躲在对面楼顶的狙击点。

"三天后《野火》杀青宴。"他突然开口，"周烨一定会现身。"

陆野的酒杯停在半空："你拿我当诱饵？"

"不。"沈昭转身，蓝光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分界线，"我要你待在安全屋，等我处理完..."

玻璃杯砸在墙上碎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威士忌顺着壁纸往下淌，像一道琥珀色的泪痕。陆野站起来时，茶几上的电子设备同时发出过载的嗡鸣。

"重生一次，你还是学不会尊重我。"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房间里的智能设备集体黑屏，"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TS-0719，我是能黑进五角大楼的陆野。"

沈昭的机械臂突然发出警报，蓝光转为危险的深红。他一把抓住陆野的手腕，将人拽到面前："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你背着我联系了国安局，准备在杀青宴上实施抓捕。"

陆野的呼吸一滞。这个计划他只存在加密云端，连陈导都不知道。

"你的加密算法是我写的。"沈昭松开手，调出一段监控录像陆野在片场卫生间用机械手指接入电源插座，正在下载某个加密文件，"下次入侵国安系统，记得避开我设置的密罐。"

监控画面定格在陆野的侧脸上，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那你也应该看到文件内容了？"

沈昭的机械眼闪烁了一下。

"看来没有。"陆野的笑容扩大，突然按下腕表上的隐藏按钮。套房里的全息投影仪自动启动，在空中展开一份标着"绝密"的行动计划书。

沈昭的瞳孔微微扩大。文件右下角的批准签名赫然是沈昭，后面跟着他的军官编号TS-0420。

"惊喜吗？"陆野凑近他耳边，呼吸带着威士忌的味道，"上辈子你死后，我继承了你的权限。"他的指尖划过沈昭的机械臂接驳处，"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并肩作战了，长官。"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沈昭的机械臂蓝光暴涨，将两人笼罩在一片幽蓝之中。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复杂，像是愤怒，又像是某种更深刻的情绪。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