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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似乎透过赵明珠荒唐的背后,见到她赤子之心的本质。
旭日初升,微醺的冬日透过层层窗格,挥洒在她骄矜的头颅上,满头的珠翠流光溢彩。
或许她就是这样的人,不在乎外界声音,独自散发自己的美丽。
秦砚初久久都难以忘怀这一幕。
每每遇此场景,他都能想到赵明珠看那人皮鼓时热切又怜悯的神情。
弄权之人终被权势玩弄。
或许,她并非恼那李渐仁对她起了歹心而杀他,而是单纯因这个人该杀。
秦砚初突然不想计较她为何偏要囚禁于他,他想让她得偿所愿。明明怕冷怕的要命,平日里吃穿用度矜贵的不得了,一定是正义之心才让她出门的吧。
或许,她也厌倦了弄权者的为所欲为,毕竟她留着赵氏皇族的血脉,这天下皆是赵家的子民。
瞧着那屈坐在小凳之上的公主,几欲开口让她放心,但竟无法开口。是啊,他也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官司能不能赢。
赵明珠本仰卧在腊梅为她定制的小凳上,这方小凳极为符合她的人体工学,小短腿有了安放之处。
就察觉
铱驊
有一束目光敬佩又羡慕,像是空中绵软的棉花糖,滋润着她的小虚荣心,向她轻声低诉,殿下棒棒的。
谁还不是个俗人呢,俗人代表赵明珠如遇知音,探头回以你真懂行的微笑,“阿初想吃吗?”她举起手中剥好的瓜子。
秦砚初思忖打断,她一开口就失了那种出尘之气,哑然失笑,语气温和,“公主可需要我帮你剥瓜子?”
赵明珠赶紧摇头,第一反应就是,秦砚初是故意的,让全城百姓都看到她奴役他,好名正言顺借由舆论压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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