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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这声音低沉，像是泉水流过，带着岁月的沉淀和稳重。

“一切都好吗？”

电话那边这样问着，只是听他关切的语气，泉客就能幻想到闻人无恙此时正以什么样的神情与自已说话。

微微低头，用最冷酷的神情说着最温柔的话……虚伪，着实虚伪。

“还行。”接连抽了两根烟，泉客的声音有些嘶哑，又闷又沉，像是飘在死海上的陈年朽木。

“还行，是什么意思？”闻人无恙的声音好似透过听筒，贴在泉客耳边，让他习惯性地紧张起来。

这种紧张和恐惧源自内心深处的本能。

源自多年来，闻人无恙对于他的控制和打压。

泉客一直知道闻人无恙对自已怀有的那些心思。他不喜欢强制，又希望自已雌伏在他身下，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宠物。

他这层肮脏的心思，从不隐藏。

生父在时，他都毫不收敛；更不要说闻人仄川死后......不过，闻人仄川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父子两人，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冷漠无情。

时隔数十年，他依旧记得。自已第一次被闻人无恙引诱着接吻时，闻人仄川就站在楼上，安静地观望。

事后，闻人仄川把他叫到房间，并没有怪他，只是按着他唇角破裂的地方，神情一如既往地温和。

“按照人类的时间算，小珍珠已经成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你来这里时才七岁。十一年吗？就这样过去了，小珍珠，我对你好吗？”

不等泉客回答，他突然往前逼近了一步，将泉客逼到床脚，继续道：“我一直把你当孩子，不过......如果你想有其他的身份，我也会同意......比方说，这宅子的主人，无恙的母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