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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杨倾倾,是我把你睡了。”
男人的抽插在继续。
快感一点点积蓄,终于达到顶点,洪水一般奔流而下的将她淹没……
也是在此时,她看清了那张脸。
慕倾倾身体一抖,猛的惊醒过来。
身下潮湿濡热,高潮的快感还未及褪去……
梦里的那张脸,是…庄河。
她嗤笑一声,究竟谁睡了谁,可难说。
第二天醒来雨还在下,杨杋去上学了,杨林在劈木柴,杨树在编箩筐,下雨天不需要出工,也不舍得闲着,自己给自己找活干。
慕倾倾拿出羊绒线和竹针,搬把小板凳,窝在杨树边上开始分线,起织。
女孩长辫乖巧的垂在胸前,脸庞娟秀柔静,杨树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外头凉,回屋去织。”
织毛衣还是她第一世在乡下和姥姥学的,那是她本来的世界,记忆珍贵,闲暇时总要翻出来想,就怕久了在时间里迷失。
织起毛衣来还挺有模有样。
她笑着说:“等下次卖到钱,我先给大哥织一身。”
羊绒线不用票,就是贵,要二十块一斤。庄稼人哪舍得花这个钱,也就一些大方的人家娶媳妇时为了体面买一斤给新媳妇。
做老大的,什幺都要让着底下的弟弟妹妹,小四她有这个心就足够,杨树心一悸,有暖流淌过般发软,脸上线条柔和下来,“给小二和小三只就行,我皮厚,耐冻。”
她一挪板凳,蹭过去捏捏杨树的手臂,“不厚啊。”
杨树瞪她,眼里却没多少威慑力。
慕倾倾嘻嘻的笑,从衣兜里摸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到杨树嘴边,指尖碰触到他的唇,是温热的,“大哥吃颗糖吧,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