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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第2页）

那是……顾衾渊？

他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来不及细想，路远泽迅速转身冲下楼，几乎是跑着来到晏初面前，他平稳了一下呼吸，目光却紧紧锁在顾衾渊身上。

顾衾渊安静的站在晏初侧后方半步的位置，身形依旧挺拔，容貌依旧夺目。

可那双曾经深邃幽暗，又或者只对晏初露出温柔的眼眸，此刻却像蒙尘的琉璃，平静地回望着他。

里面是全然的陌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这眼神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路远泽翻涌的情绪。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迟疑地看向晏初：“晏初，他……”

晏初的声音很轻，却又清晰：“他活过来了，代价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她顿了顿，朝着路远泽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不要告诉他……他和我之前的关系。”

路远泽的心猛的一沉。

失忆了？是连晏初也彻底忘记了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他都不敢想晏初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这句话，这对她来说几乎是最残忍的结局。

然而，在这片情绪之下，一丝隐秘的、连他自己都为之羞愧的念头悄然探出头。

如果一切都归零，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某种微乎其微的可能？

只不过这种趁虚而入的念头让他瞬间自我厌恶起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时，苏舒也听说了消息赶了过来。

她刚想笑着和晏初打招呼，目光触及顾衾渊的瞬间却一下子愣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