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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台阶慢慢往下。
阴暗潮湿的空气,泛着浓浓的霉味和血腥味。
“二爷,她晕过去了。”
黑衣人见到他,立马迎上去。
容止站在最下面的台阶上,朝着捆缚在铁架上的女人看了一眼。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几缕发丝被血迹黏连在一起,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斑斑点点的血痕浸透,那些痕迹仿佛无言的诉说着她经历的痛苦挣扎。
黑衣人神色一紧,“二爷,我马上弄醒她。”
容止瞳眸黑沉,周身寒气肆意。
黑衣人立马端起一盆冰水,朝着女人的头浇了过去。
“啊……”女人身体剧烈颤抖,猛地睁开了双眼。
“说不说?”黑衣人拿起银质的长鞭,准备再次朝她挥去。
女人瞪大了双眼,嘴唇抿的紧紧的。
容止的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更显晦暗,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与不安。
“你给薄夫人下了寒香毒?”
阴沉的声音,仿佛自幽深的地底缓缓升起,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与沉重。它不像雷鸣般震耳欲聋,却有着穿透心灵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攀爬。
黑衣人一僵,“寒香?”
他有想过这人给桑榆晚下的毒,大概和明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