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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听到男子轻声道,“阿姝呢,喜欢哥哥这般待你吗,会一直想要和哥哥这样吗?”
男子声音流露出一股委屈,兰姝心疼地捧着他的脸,认真道,“我自然是想要的。”
女郎位于上方,可此时明明她才是上位者,却好像被驯服的是她一样。而身下的那位,是把自己伪装成猎物的猎人,伺机诱捕纯良的小兽,小兽对待主人最是忠诚。
“阿姝,可要沐浴?”已经戌时四刻了,明棣知道小狐狸每晚都会沐浴完再就寝。
“要,要的。”说话的女郎声音细小,耳尖绯红。
等兰姝坐到香汤中许久,她都不敢动弹,男子已经坐到外间去了,她和他之间只隔了一扇朦胧的屏风。
明棣倒不是故意想让小狐狸难堪,他没想到她会让自己留在卧房。刚刚他说自己等下会出去,她却百般替他考虑,说外面太冷了,说可能会有小丫鬟看见他。于是他顺她的意留在了房中,她却如鹌鹑一般纹丝不动,不敢发出水声。
这样待下去怕是水都要凉了,心中轻叹一声,柔声道,“阿姝,我把耳朵堵住了。”
里面的女郎没说话,过了一会明棣才听着房间的水声开始哗啦哗啦地响起,他身子一僵,突然很渴,不停分泌出诞津吞咽起来,性感的喉结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滚动着。他耳力好,即使堵住了也能听见那些绵延不断的声音,旖旎又暧昧。
终于,一刻钟之后水声停下来了,他听见滴答滴答淌下来的水声,还有布料摩挲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声音完全消失了,很静,他以为她穿好了衣服。
结果却听见她在叫他,女郎似乎很快知道自己声音太小了,所以又提高了些音量,“哥哥,帮帮我。”
“怎么了,阿姝。”他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低沉又沙哑。
“哥哥,小,小衣掉了,飘到桌子上了,帮我拿一下。”
明棣能想象到站在屏风后面的女郎耳根发烫,酡红满面的样子。
屋内烛光不算暗,他朝书桌走了过去,眼睛却死死凝视着屏风上的影子,即使模模糊糊也能看出后面的女郎腰肢袅袅,曲线玲珑,美得动人心魄。
兰姝祈求他不要看出来端倪,祈求他不知道她今日挑的那件小衣是他送的那件。她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就是很想穿那件小衣。大概是他叫自己明日穿他送的那一套衣裳去见姨姨,那自然是穿一整套才好,对,就是这样。
可怜的小女郎哪里知道,她的那套衣裙布料非凡,一上手就知道是浮云纱。而那件奶白的轻薄小衣,男子更是熟悉,因为出自他之手。
他倒不会绣花,但跟着徐老爷子游历山川,老爷子又是个极简的性子,绣针倒还是摸过几回的。他也不愿女郎的贴身之物被别人触碰,所以就亲自给她做了这件小衣。
一节如藕般的皓腕在屏风后伸了出来,从男子掌心接过那件小衣,她脸上的炙热扩散到了手上。见他递过来后却站着没走,脸上登时被羞得通红,可又不敢开口赶他走。
又听闻离她不足一尺远的男子说,“阿姝乖,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于是女郎受他蛊惑,心下宽慰自己,如果不快点穿上,就会着凉起热,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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