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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火鹞破雾
殑伽河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酪浆,将宽阔的河面裹成一片混沌。水汽沾在甲胄上凝结成细珠,顺着明光铠的纹路滚落,在甲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天际线处勉强透出的鱼肚白。王玄策立于旗舰“破浪号”的船首,玄色锦袍外罩着一层鎏金护心甲,腰间悬挂的鱼袋里装着太宗亲赐的金鱼符,符面“持节安抚天竺”的铭文在雾中泛着冷光。他左手按在船舷的青铜锚环上,指腹摩挲着环身细密的防滑纹路,目光却穿透浓雾,望向对岸隐约可见的天竺水师营寨——那里停泊着百余艘战船,昨日斥候回报,寨中驻守的键陀罗残军,正是去年截杀大唐使团的元凶。
“王正使,雾色未散,火鹞的准头恐会受影响。”蒋师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着黑色明光铠,肩甲上还留着去年突围时被弯刀劈出的缺口,腰间横挎的陌刀长近一丈,刀鞘上缠满了浸过桐油的麻布,以防雾水渗入影响出鞘速度。作为随行的蒋校尉,他始终紧跟王玄策左右,去年使团二十八人殒命天竺时,正是两人背靠背杀出重围,踩着同伴的尸骸逃入吐蕃境内,如今借来八千余骑人马,便是要为死去的弟兄讨回公道。
王玄策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将腰间系着的断足金线解下。那金线是西域高僧所赠,线身由金线与蚕丝混编而成,末端缀着一枚小小的银质足形坠子——据说坠子是用当年玄奘法师途经天竺时救下的一只白象的趾甲熔铸而成,能辨邪祟、破迷障。他指尖一捻,金线突然绷直,如一道银蛇般刺入浓雾,在虚空中飞速游走,竟勾勒出一幅幅残缺的兵阵图。“《卫公兵法》‘火禽篇’有云,‘雾天用火,当以器为眼,以气为引’。去年使团遇袭时,我便在死者甲胄内侧见过此篇残文,今日正好用在键陀罗人身上。”
话音刚落,船舷两侧突然传来整齐的机械转动声。三百名从泥婆罗借来的士卒正合力操作着青铜绞盘,每架绞盘上都固定着一只青铜火鹞——这些火鹞通体由青铜铸造,翅展近三尺,鹰首处留有喷火口,翅翼内侧刻着细密的暗纹,凑近细看,正是“贞观廿年将作监”六个篆字。这是将作监专为远征打造的火器,翅下悬挂的陶罐里装着的,并非寻常火油,而是文成公主改良的猛火油——此油遇水不熄,且能顺着水流蔓延,去年文成公主入藏时,曾将此方献给松赞干布,此次王玄策借兵吐蕃,松赞干布便将库存的猛火油悉数赠予,只为助大唐讨回颜面。
“蒋校尉,陌刀备好了吗?”王玄策突然转身,目光落在蒋师仁腰间的陌刀上。蒋师仁当即单膝跪地,右手握住刀柄,只听“铮”的一声脆响,陌刀出鞘,刀身映着雾中的微光,竟泛着淡淡的血色——这把刀已饮过不少天竺人的血,昨日侦查时,蒋师仁便是用它斩杀了三名巡逻的键陀罗斥候。“末将随时待命!”他声音洪亮,震得周围的雾气都微微晃动。
王玄策点头,抬手将断足金线在空中一甩,那金线突然在空中停住,勾勒出的兵阵图瞬间清晰——图中清晰标注着“以火断江,以烟惑敌”八个篆字,正是《卫公兵法》“火禽篇”的核心秘策。“键陀罗人擅长水战,但若江面被火封锁,他们的战船便成了困兽。蒋校尉,你率三百陌刀手守住左翼,待火鹞升空,便用刀气震散雾障,让火鹞能精准落在敌船之上。”
“末将领命!”蒋师仁起身,转身大步走向左翼甲板。他抬手示意,三百名陌刀手迅速列成三排,每人间隔三尺,手中陌刀斜指地面,刀刃上的寒光在雾中连成一片。蒋师仁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陌刀劈向雾障——刀气如惊雷般炸响,一道丈余长的气浪直扑浓雾,原本凝滞的雾气竟被生生劈开一道缺口。令人惊异的是,从雾中震落的并非水珠,而是数十枚带着血迹的铜钱!这些铜钱在空中翻转,钱文“键陀罗通宝”清晰可见,更诡异的是,铜钱落地时竟自动排列成七个卦象,每个卦象的缺口处,都对应着天竺水师战船的一处要害——正是吐蕃谋士用铜钱占卜出的,吐蕃水师避火的七处致命破绽。
“好!”王玄策见状,当即从怀中取出一枚铜佛残核。这残核是去年从死去的使团僧人行囊里找到的,佛身已被砍碎,仅剩胸口一块,佛血早已干涸,却仍泛着淡淡的金色。他将残核抛向空中,口中默念太宗亲赐的密咒,铜佛残核在空中突然裂开,干涸的佛血如活过来一般,顺着裂开的纹路流淌,滴落在下方的青铜火鹞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佛血与猛火油接触的瞬间,竟化作金色的液体,顺着火鹞的翅翼蔓延,最终在翅腹处凝成一幅清晰的结构图——正是键陀罗残军旗舰“黑风号”的龙骨结构图,连船底的三处漏水缝隙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放!”王玄策一声令下,三百名士卒同时松开绞盘。青铜火鹞如离弦之箭般飞入浓雾,翅翼煽动的声音与雾气摩擦,发出“呜呜”的声响,竟像极了吐蕃高原上的鹰唳。火鹞升空的瞬间,罐口的引信被船头的火把点燃,蓝色的火焰顺着罐口蔓延,将猛火油烤得微微沸腾,罐身不时传来“滋滋”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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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对岸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天竺水师营寨旁的了望塔突然倒塌,木屑与砖石飞溅,在雾中扬起一片烟尘。更令人震惊的是,塔基处竟露出了数十个齿轮——这些齿轮的形制与大唐“九转连环弩”的核心部件一模一样!王玄策瞳孔骤缩,去年使团携带的九转连环弩,正是在遇袭时被键陀罗人劫走,如今竟被他们用来加固了望塔,显然是怕唐军从陆路突袭。
“王正使,是九转连环弩的齿轮!”蒋师仁快步走回船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这些键陀罗人竟将我大唐利器当废铁用,今日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玄策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那些在雾中闪烁的齿轮,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金鱼符。他想起去年使团成员临死前的模样:译官李顺被弯刀割喉,鲜血染透了他随身携带的《梵汉词典》;医官李默为了掩护众人,身中数十箭,手中仍紧握着给当地百姓治病的草药;就连年仅十七岁的侍卫陈安,都用身体挡住了射向他的长矛……二十八条人命,如今终于有了复仇的机会。
“火鹞已接近敌船!”了望手的声音从桅杆顶端传来。王玄策抬头,只见浓雾中隐约出现了点点火光,那是青铜火鹞的引信在燃烧。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解下断足金线,指尖一弹,金线如灵蛇般窜向空中,将那些散落的铜钱卦象串联起来。“蒋校尉,传令下去,待火鹞引爆,即刻率陌刀手登船,务必拿下键陀罗残军主将!”
“末将领命!”蒋师仁抱拳,转身走向甲板另一侧。此时,浓雾中的火光突然变得刺眼,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声——青铜火鹞的陶罐在敌船上空炸开,改良后的猛火油如金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遇空气即燃,瞬间将十余艘天竺战船笼罩在火海之中。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原本浓得化不开的晨雾,竟被火光染成了橙红色,空气中弥漫着猛火油燃烧的刺鼻气味,以及天竺士兵的惨叫声。
对岸的键陀罗残军显然没料到唐军会用如此诡异的火器,战船在火海中乱作一团,有的试图掉头逃离,却被后面的战船挡住去路;有的士兵想要跳水逃生,却被顺着水流蔓延的猛火油追上,瞬间被火焰吞噬。了望塔倒塌扬起的烟尘还未散去,又被火光染成了暗红色,整个殑伽河对岸,俨然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王玄策立于船首,看着眼前的火海,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抬手将断足金线收回,指尖轻抚过银质足形坠子,低声道:“弟兄们,今日,我们替你们报仇了。”话音刚落,蒋师仁的声音再次传来:“王正使,陌刀手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登船!”
王玄策点头,转身走向船舱,那里存放着去年使团成员的遗物——一本染血的《梵汉词典》,一束干枯的草药,还有一枚十七岁少年的玉佩。他要带着这些遗物,踏上天竺的土地,让键陀罗人知道,大唐的尊严,不容侵犯;大唐使团的血,不会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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