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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晏鹤京就是一团好色的鬼魂,靠上来悄无声息的,受撞后不觉疼痛,汲取香唾,一回生二回熟,如醉如痴做着吕字,要不是怀里的人挣了一下,恐怕他会情不自禁做起下一步的事儿。
“时辰快、快到了。”那截手臂还紧紧横在腰后,姚蝶玉挣脱不得,只得仰了身子,拉开与和晏鹤京的距离。
上半身拉开了,下半身反而贴得更紧,坚硬的东西隔着衣裳也藏掩不住,碰着那玩意儿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给不给甜头都在裤里头跳得欢,姚蝶玉处之泰然。
不就是一根皮不皮肉不肉的东西么,不是稀罕物,旁人也有。
晏鹤京口内微喘,盯着姚蝶玉的脸颊,怎么看都觉得好看,他眼睛热乎乎的,像是看着一件稀罕的宝物。
这段时日,他们在外称自己日子苦,发愁开门七件事儿,其实背地里的饮食供应水陆俱备,美味钻腮,吃的油比富贵人家的还多,饭后的糕点甜水不曾断过,姚蝶玉平日里吃那粗糙难咽的米饭都能吃下三碗,一桌子的珍馐美馔摆在面前,嘴巴不受控,自有想法,她又是个见不得吃食浪费的娘子,和狸奴轮着当净盘将军,一餐不遗,餐餐吃得肚皮儿圆滚滚的,一日一日过去,吃得好,脸蛋儿变得红润有光,愈发饱满了,和侵晨里沾着露水的桃子一样,光是看着就觉得香甜,若指尖稍一掐之,还会流出甜腻腻的汁水。
而晏鹤京也这般做了,他看着那颗脸蛋,实在是蠢蠢欲动。
她不光脸蛋饱满,四肢和腰间同样长了肉,以前一根带子系在腰上,余出一截,和杨柳似垂在股边,如今短了有半折。
穿着渐渐不大可身的旧衣裳,姚蝶玉觉得自己遇上了个剪衣服的小人儿。
吃成这副模样,走到外头去,定叫人起疑的,姚蝶玉得在妆容上下点功夫,往平日里涂抹的妆粉添了些水银粉,好让明如皎月的脸蛋儿发青发灰,而在细腻平展的眼底处,也用黛粉抹出一抹乌青色,伪作疲惫之态。
只是她生得好,丢丢秀秀不过双十年纪,吹弹可破的梨面,窈窕玉立的身姿,晏鹤京觉着那点伪装丝毫夺不走她身上的光彩,她就算披块破布儿也是极动人的。
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他的情人啊,本就胜过西子。
被一双眼久看着,姚蝶玉腼腆,心头上的小鹿忒忙,毫无气力地打了一下晏鹤京那截不安分的手腕:“我、我要走了。”
“倘若真有危险,跑了就是。”晏鹤京的手落到她的颈处,想不定,叮嘱一句,“别像在苏州那次那样,傻傻和人交手,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用来对付我就成。”
“啊?晏大人怎么知道我在苏州和人交过手?”姚蝶玉怪异地看了晏鹤京一眼,她去年在苏州确实和个贼子交过手,那贼子手脚肮脏,偷她荷包,她可不管什么钱乃身外之物的道理,出门在外,身上带的钱太多没有好下场,然而一分钱也没有,下场也是悲惨的,她一时脑热,捋了袖子,当街就把贼子给捉住揍了几下。
下手没轻没重,那贼子鼻青脸肿求饶不住。
这件事她羞于与别人说起,连吕凭都不曾告诉过,一来她担心别人会笑她连钱财都守不住,二来也她怕这件事说出去,翁姑会觉得她是个好动粗之人,不似个妇人家,免得不要被念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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