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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王将雕凤镯重又套在她的腕上,扶她起身,揉着她的头,轻声道,“小乱还是收着吧,做不成聘礼,还可以是孤给你的嫁妆。”
言语平缓温和,却暗藏着灵王内心无从表达的深自喟叹。
聘礼,变作嫁妆,所关乎的不仅是一只雕凤镯,而是他或许永远地失去了这个女人了。
总是在真的失去这一刻才发觉,他已然错过了很多。
犹记得她父母双亡的时候,还是小女孩儿的她为了保护弟弟,拿着那把她根本无法运用的神切来找他,说要当家主。
只一眼,他看到了她那双属于杀人者的眸子,以及她幼小的身体里所蕴含的强大灵压。
她的父亲夜羽景行曾经提起过她,第一次杀人就能面不改色,千年难遇的金肌水骨,除了没有逆行的灵脉,她可以成为他最完美的左膀右臂。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帮她隐瞒她根本拿不起神切的事实,坦然地接受了她的感激和忠诚,也更加坦然地接受了她的憧憬和爱慕。
以恩束她,以情诱她。
他曾以为是整个尸魂界里最高高在上的王,而她不过是他手中的刀,她整个人都属于他,那么他可以拯救她,当他发现了一把更加优秀的刀之后,理所当然,也可以毫不吝惜地舍弃她。
当知道她隐瞒了夜羽落的灵脉之后,他是真的生气了吧,气她居然对他藏了心思。
可是当他下令不再见她,她便与侍卫搏杀,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面的时候,他又何曾真的欣喜?
为她的深情而欣喜,他以为她会说就算死,也该死在他手里,纵然是死,也不要被他忌讳抛弃。
可惜她只是望着他,说夜羽落还是个孩子,说夜羽落不适合做家主,说她可以,即便拿不起神切,她也能守护王庭,守护夜羽家。
原来他从来不是她的唯一,她是爱慕他,钟情于他,但为了她唯一的弟弟,她可以骗他,可以不在乎他的看法。
那一刻,他就下决心要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