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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跟龚甜一起循声望去。
“不好意思。”林北望笑着说,“这跟我听说的好像不大一样。”
他抬手拢了一下头发,额发被他一并梳理到脑后,只三两根从指间跳出来,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发型,脸上的笑容越绽越大,看着厂子方向道:“厂长被杀那天,你人就在现场,所以别人不清楚,你最清楚。”
他缓缓转头,看着老板:“不是怪物想杀厂长,是厂长想杀他。”
老板的瞳孔一下子收缩起来。
“可惜厂长虽然年纪大,却打不过那个小怪物,被小怪物一酒瓶子敲破了头,倒在地上。”林北望笑道,“小怪物见闯祸了,吓得丢了酒瓶子就跑,身上的血迹是那个时候留下的,那个时候,厂长还没死……”
厂长还没死。
年过四十的老男人,本来头发就不剩多少,又跟人打了一架,没打赢,剩下的那点连着头皮一起被撕了下来,他抬手抹了把脑袋,一手的血。
“小畜生,小怪物。”他坐在地上,骂骂咧咧一阵,突然听见身边有脚步声,侧过脸一看,“是你啊。”
年轻了许多的夜宵店老板站在他身边。
“看什么看,还不快扶我起来?”厂长骂道,“钱带来没有?”
夜宵店老板蹲下来,把他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毗邻酒桶的椅子,椅子脚边放了很多酒瓶子,厂长太胖了,一坐下,椅子就吱吱呀呀的响。
夜宵店老板细声细气:“能再宽限几天么?孩子刚交学费,拿不出这么多……”
“还宽限?都宽限几次了,我当初就不该看你可怜,借钱给你!”厂长口水喷他脸上,“你老婆以前不是当失足妇女的么,实在不行让她重操旧业!”
夜宵店老板胸膛微微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