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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其实也没打算真的去看,她出门还穿着睡衣呢,这套衣服是她觉得最舒适的,纯棉,吸水性也很好,在水里像块石头那样沉重。
本来的剧情应该是周岁忘记带胸针,阮今会出门给他送,路过长桥时近视司机把个塑料袋当成人猛打方向盘,带着她撞破护栏掉进海里,但这对周岁来说有点残忍,他可能会把阮今的死背到自己身上,直到压弯脊梁。
诚然周岁吃过很多苦,变得坚韧有毅力,但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会被打击崩溃阮今也不愿意赌。
她一边漫不经心地应付林琅的胡搅蛮缠,像逗着闹腾的小猫,一边托着下巴沉思,手机突兀地响起,阮今制止了林琅的哭闹,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来,对面传来谢槐的声音:“阮今,是我。”
阮今没说话。
谢槐语调轻柔,他哄骗女孩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压低声音,让人分不清他的真心和假意:“你在哪呢?方便出来见一面吗?”他抑扬顿挫地说完后半句:“我有点想你了”
幸好没外放,林琅被她赶去了另一边,阮今简短地回他:“不。”
谢槐还想和她调情,笑了两声:“这么无情吗?”
阮今:“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谢槐还是不紧不慢的:“还是你只对我这么无情呢?”他的声音渐渐远离了话筒,听起来悠远绵长:“来,叫一声。”
对面静默了一会,谢槐应该是对另一个人说的,那人不回应,谢槐上去踹了他一脚,力气很大,迫使他从喉咙里发出声沉闷的急喘,从贴近的话筒里清晰地传了过来。
手机又被谢槐拿回去:“宝宝,你听到了什么?”
“猜猜这是谁?”他没给阮今回答的机会,好像阮今猜对了他也会吃醋一样:“你还有空吗?在你送我的那栋别墅里,今天晚上过来好吗?”
“别带其他人,你也可以不来,”他神经质地笑了两声,似乎觉得这不太庄重,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却掩不住声音里的雀跃:“那你明天就会在水泥柱子里看见这个姓亓的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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