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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很快就晒干,从沙婶家借来的麻梳立刻就用上了。
下一步就要纺纱了,可是她不会。
这是技术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的,而且纺车也没有,自己这么多麻皮,不知道要借人家的车多久?
而且纺了纱要织布,织完了又要漂色,还要柔软处理防皱处理。
晒黑了不少的月之羡回来看到凉台围栏上挂满了这么多梳理好的麻,有些吃惊,“这些都是你们这些天弄出来的?”
谢明珠在为纺线的事情发愁,“嗯。”自是问起他,“答应疍人的木材还多久砍完啊?”再砍下去,月之羡都要晒成黑皮体育生了。
“这次大家出海收获好,明天就算是海神娘娘准许出海,也就打发个人架着船到海上晃一圈就回来,大部份人都得闲下来,大家一起就很快。”月之羡回着,心里想着多半是家里空荡荡的,床也还没有一张。
这两日自己看她晚上睡得也不好,只怕还是不怎么习惯睡吊床。
心里不免是有些自责,“他们得空了,我就不去了,最多两天就将床打出来。”
谢明珠不知他怎么想到床上去,连连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纺车能不能做?我这也不会,要慢慢学,管别人家借,就是十天半月起步,到底不好意思。”
谁知道月之羡一口回绝了,“不用做纺车,你也不要学,那东西伤眼睛。”他见过纺线织布,那线密密麻麻的,看着都叫人害怕。
媳妇跟着自己都已经吃够了苦头,怎么可能再叫她去学纺线织布?
坦白地说,谢明珠听他说不要学,伤眼睛的时候,脑子里立即就蹦出了一个老妇人挑灯织布的画面,瞧着是挺苦的。
所以这一瞬间,她感觉月之羡好酷。
几乎就要立即拍手赞同不学。
可旋即想到自家就一身轻薄的衣裳,还是沙婶家赞助的。
最后只得无奈叹气,“不学穿什么?”就算是床上铺席子,窗帘可以不要,但帐子总不能没有吧?
没这些,那跟流浪汉的屋子有什么区别?
不,那只能叫庇护所。
她是过日子,不是熬日子。
然而她的所有忧愁,月之羡好像都能解决,“这有什么?疍人们在海上要渔网要织布,他们又没材料,你这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明天我拿去同他们换些布来,他们只怕还高兴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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