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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艾波站起来，在一众人好奇疑惑的目光里小跑着进入房间。

熟悉的布置，半年前她在这里参与了科里昂菠菜帝国的构建，现在她的请求远比它艰难得多。

维多科里昂站在大书桌前整理领带，看到她进来，不由咧嘴问：“你来做什么？”

艾波没吭声，龇牙傻笑。

维多拿起放在角落里的可乐，用开瓶器扣开，泡沫消失后给斟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你离合法饮酒还差十一年，先喝这个吧。”他问去关门的军师，“詹科，要来点糖水吗？”

“好啊。”阿班丹多找了只空酒杯接剩下半瓶可乐。

艾波自然听懂维多科里昂在说她只是个乳臭未干、只知道喝糖水的小孩子，最好她打退堂鼓，及时放弃所谓的计划。研究泡面的动静这么大，她本也没想能瞒过教父。

一饮而尽可乐，并重重地打了一个嗝，她才用平常的嗓音和语气说：“实业总是来钱慢。华尔街的大人物光鲜亮丽，西装笔挺地就能把钱赚到手。我们这些黑皮黄皮呢？总是卖苦力气，什么卡车司机、码头工人、餐馆老板，赚的钱转头就被各种人、各种明目抽走。”

像抱怨糖不好吃的孩子，在座的大人却没有打断。

艾波继续说：“全球局势动荡不安，世界大战即将、不，是已经打响，从西欧到远东，战火早已绵延千里。这世间有两种东西最赚钱——法律禁止的、战时的。前一块蛋糕，在禁酒令时期我们已经享用过了，后一块，我想我们该尝尝。”

“我知道，我知道，”她讥讽地扬眉，“你们有的是吃这块蛋糕的手段——黑市走私、牵头私企和军方合同、逃兵役……”

阿班丹多越听眉头越皱，到最后直接看向唐，希望他斥责她的不逊之言。然而，维多科里昂不置一词，黑沉沉地望着她。

艾波耸耸肩：“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总是这些发财办法。只是，伟大的唐，您真的希望家族这样往前走吗？走私贩、皮条客、掮客……大人物随便一句话就能把科里昂掀下船。”

第一次看清维多科里昂的野望是在得知汤姆黑根的职业选择，让桑蒂诺最要好的兄弟当律师，无疑预见到兔死狗烹的未来，想给家族添个保障。

“投资你的合法生意难道就有保障了？”科里昂淡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