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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嘲讽一笑,似听到了什么很荒谬的趣言——
“长风!”
长风快步跃上前,迅速卸了他的下颌,抠出他口中的毒囊。
但只他一人,虽手急眼快,也挡不住剩下几个死士见大势已去,齐刷刷地咬破口中的毒囊。
“公子——”长风眼见那一排人崭齐倒下,请示地望向容惟。
容惟收起剑,抛给身后的暗卫。“无事,好生伺候他,不怕拿不到我们要的东西。另外,把徐顺义也带走,一并审问。”
他的语气依旧古井无波,但话语却令人心寒胆战,贺之盈从没见过这样的表兄。
从前他虽孤矜高傲,对她说话也很是刻薄,但从未像此刻般气势如山岳般沉重压来,无需厉声高吼,便令人心生畏惧。
这就是上位者。
容惟旋身,朝几步之外的贺之盈走来。
贺之盈往后退了一步。
“怕了?”
女娘尽力让自己面色如常,摇摇头,压着声音里的一分震抖,“我命人将马车停在山道上了。”眼睛被他右臂上的鲜红一刺,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担忧,“你还成吗?”
郎君幽寒的双眼绽出一丝极浅的笑意,女娘只顾盯着伤口,恍然未觉。
他清了清嗓子,“无事。”
这时长风从身后的桃林牵出一匹马,“公子,这,不若属下让他们让出一匹马给贺娘子……”
贺之盈不欲麻烦他人,微笑道:“不打紧,你们办事重要,我自行去寻我的马车。”
长风闻言也认为这是个解法,毕竟眼下确实着急着将徐顺义和“那人”带回他们在济江的暗牢审问,徐家的庄子也要迅速派人手来搜。
不料他那一向孤傲,不理旁人琐事的太子殿下,竟出言反驳,“不必,她与我共乘一骑,我带她下去。”
长风睁大了眼,贺之盈也如被雷击中一般杏眼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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