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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轻决讨厌看别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如果哭有用的话,这个世界岂不是早就被泪水淹完了。
可段宁不一样,他早就想要段宁哭,这些天他总琢磨着段宁什么时候受不住,用那张含满愤怒和屈辱的冷淡面目,在他面前流一流珍贵的眼泪,即便什么也不说,他兴许也就舒坦地饶了段宁呢?
然而段宁一直挺到了这个时候才失了方寸。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然而段宁还是用这眼泪留住了傅轻决。
傅轻决本只为作弄他,教训他,怎么可能真的要走。他抱着段宁便去了休息室里的小床上。段宁仍然处于崩溃之中,开始挣扎,气息紊乱地带着哭腔地出声:“你放过我吧……求你……”
傅轻决用力搂着他热腾腾的身躯,心里顿时一紧,本该畅快愉悦的心情变得很不是滋味,他不再若即若离,全然顺着段宁,一边抹去段宁脸上的泪痕,一边低头吻咬着他说:“满意了吧,没有枪,哪里来的手枪……你早服软,用得着现在这样么!”
段宁像是缓缓明白过来,挣动的幅度逐渐变小,那仅有的一点思考能力也随礼义廉耻一起丢掉了,目光似乎被欲望点燃,可发直地投射出去时,又空无一物。
他沉浮在避无可避的潮水里,抓着唯一能依靠的一根木头,明明身不由己,却又会拼命迎上去。
不知道熬第多少次的阵阵晕眩过后,段宁弓身吐出口气来,喉咙嘶哑,胸口浮起的血色一路染红到耳朵。他真的瘦了,脸上因着骨骼挺拔,一贯英俊,看不出什么,但拿手摸一摸他后背就知道,肉又少了一层。段宁颤巍巍地闭了闭眼,气息虚弱,人明明很大一个的,但他陷在床里,薄得像纸,像转眼就会飘荡起来的一缕幽灵。
段宁只是稍好了一些,仍然五内如焚,即便精疲力尽了也不得解脱,傅轻决探到他的额头,掌心仿佛被烫了一下。
“先休息一会儿。”段宁没有信息素,傅轻决也不在易感期里,干柴强行擦出来的烈火,虽是痛快,但总显得没头没尾的。一时间有些棘手,傅轻决只能含混说:“和发情期是一样的,过去了就好了——要不要标记一下……”
再试着按住段宁,傅轻决也出了满头大汗,紧接着段宁触电般弹动两下,急促呼吸起来:“我没有,没有……腺体……”
他一把抓住傅轻决的手腕,像是无力承受这种刺激,那一瞬间眼里充满了惧怕,傅轻决只好收手,靠过去抱紧他,有些烦躁懊悔道:“可是你还在发热,你就当是以前,很快就没事了……会让你舒服的,哭什么……”
现在果真是如傅轻决所愿了,段宁不让碰别的地方,傅轻决只好勒住段宁的前胸和肩膀,缓缓来回给他顺着气。
段宁眼神涣散,无知无觉地淌下一串眼泪,脸上却没有哭泣的表情。半晌,他被傅轻决盯得回了些神,又偏头抬手挡在眼前。
“段长官,”傅轻决既隐约心慌,又实在喜欢极了段宁的这幅模样,他呼吸粗重地埋下头,抵在段宁颈窝里,拿开段宁挡着的胳膊,在他耳边说,“没关系,和我怎么样都不丢人,在我面前哭也不丢人……”
最后段宁脊椎发麻,浑身上下完全失力了,在犹如无尽的痛与快中意识溃散游离,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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