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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还是那件旗袍。
岳定唐刚才甚至没有仔细看上一眼。
岳春晓以前没出国之前, 旗袍都是照春夏秋冬来订制的, 各个季节流行的最新款式花纹质地,全都要走在大上海的时尚最前沿, 比起她那些华贵灿烂颜色各异的旗袍, 眼前这件, 确实半点都不起眼。
但,岳定唐像是突然之间发现了它的美。
浅浅的蓝色, 像雨后蓝色, 分外澄澈明亮。
兰花文雅,绣在旗袍上面, 更为这件衣裳增添几分文气。
也许, 最主要还是穿旗袍的那个人。
凌枢的表情有些别扭。
再别扭也挡不住别人的惊艳。
他身量瘦高, 也难为老袁能找来这么一件旗袍,正好能让凌枢套进去,再用别针把腰修一下,居然能让人忽略本身男子比女子更加阳刚硬朗的不自然, 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脸上面。
岳定唐知道他生得好, 只是此刻才有了更真切的认知。
就像一束烟花在夜空骤然炸开, 哪怕稍纵即逝,亦会在眼前留下长久的残影,久久不散。
天地光阴,逆旅过客,无数往事在他们身上一一上演,可最终, 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是真实存在的。
岳定唐曾经遗憾过,怀疑过,担心过,甚至试探过。
但到头来,从在密道里再度看见他,从确认两人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开始,他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要这人还活着,一切就都云开雾散,重现光明。
“这样不行。”
岳定唐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