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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虞砚注意到他的动作,拿着吹风机去了外面小客厅吹头发,走时关上卧室的灯。
他出去的时间有些久,温朝却蓦地消散了大半睡意,直到听见放轻后的细微脚步声由远及近地靠近,复又闭上了眼。
虞砚摸索着打开靠走廊的夜灯,走近时温朝感觉到身旁位置的下陷。
虞砚拿不准温朝是不是已经睡熟了,有点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小声试探地唤他:“温朝?你睡了?”
温朝动了动唇,鬼使神差地没有应声。
“好吧……”虞砚似乎是松了口气,但声音听起来有些郁闷,也像是作事先说明,“我去找了侍应生,他们有一瓶药油,你腿上的那个淤青……得擦一下,我给你擦了?”
他又屏息等待了二十秒,自顾自地做好决定:“好,你没拒绝,那就默认你同意了。”
听到他的话,温朝忍不住翘了翘嘴角,被他逗得想笑,但很快,他唇角的笑容微微一僵——
虞砚撩开了一方被角,借着微弱的灯光寻到了那一小片淤青,掌心倒上药油,揉搓热化后轻轻地按在了淤青上。
他很怕吵醒温朝,于是动作就更轻了,像是有一支羽毛在大腿侧来回揉挠的触感,从腿间流淌过身体,激起一层肌肤颗粒,温朝均匀平稳的呼吸紊乱了起来。
“虞砚。”温朝微哑的声音终于难以忍耐地响起。
虞砚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我在给你擦药揉散淤青……对不起。”
他的语气很低落,愧疚歉意在昏暗中毫无保留地传递给温朝,“我没有真的要报复你……而且我也不讨厌你,就算现在没有协议,你需要什么我也会配合。我只是不喜欢你把我当宠物,我之前说过,我只是想要你平视我,我……”
真诚的道歉听起来却越来越像是一场热烈笃挚的告白,温朝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本能地打散了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再次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虞砚!”
他的语气重了许多,虞砚以为他不高兴,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连忙靠近扶着温朝坐起来。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温朝的一切诘难或尖锐嘲讽,蔫蔫地垂着脑袋,像犯错挨训的大狗。
温朝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虞砚顺着他的力道抬起脸,没有退缩闪躲,认罚地在微弱灯光下看着温朝逐渐靠近的脸。
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中神色晦暗不明,虞砚看不真切,他没有等来责难,下一秒,他等来了贴上他嘴唇的一瓣湿软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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