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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此时,谢酩才停下脚步,压下了心头滚滚的虐杀欲,开口时嗓音竟有几分沙哑:“我给你包扎一下。”
血再继续这么流下去也不是事儿,楚照流点点头,看前面有张石凳,坐下来道:“赶时间,并着衣服随便裹一下,血止住了就成。”
谢酩一言不发地站到他身后,指尖按在他肩上,嗓音不咸不淡的:“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选吧。”
楚照流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一双眼瞪得圆溜溜的。
谢酩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唇角,露出个不算善意的微笑:“谁让我是你路边买来的穿衣小厮呢。”
楚照流:“。”
知道谢酩真干得出来这种事,楚照流忿忿地咕哝了声,低头解腰带,侧颜线条俊秀得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描摹。
这个角度有些熟悉。
谢酩脑中忽然又闪过几个清晰的画面。
纱幔低垂,红烛点泪,嘎吱摇晃的床榻,细碎暧昧的喘息,大汗淋漓时,雪白背脊上一枝摇曳的桃花。
他的喉咙忽然有点干涩发紧,不自在地别开目光,轻轻吐了口气。
只是场……古怪而狎昵的幻梦罢了。
楚照流的衣服层层叠叠的,颇为繁复,没法直接拉开,先解开罩衫,再脱去中衣外袍,窸窸窣窣了一阵,才将左肩上的衣服拉了下来。
满头乌发如云倾泻,遮住了肩头,他歪歪脑袋,将头发拨开,嘴里还在喋喋不休:“若不是惑妖偷袭,我也不至于受伤,你要是讲点义气,就别告诉大师兄这事,我怕耳朵长茧子。”
絮絮的低语隔了层水膜般朦胧不清,谢酩的瞳孔骤然紧缩,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背。
那片胜雪的肤色里,绽放着一簇灼灼惹眼的桃花枝。
他在那场梦中描摹过无数遍,形状位置深刻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