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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那马蹄的声音距离我越来越近,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发现了,手上飞快地割起了绳子,同时也悄悄地咬破了舌尖。
三尖血驱邪,虽然是民间的说法,却源自道家。道家认为人身上的三尖血,也就是“指尖血,舌尖血,心尖血”的阳气最重,足以用来镇魔驱邪。但是,擅用三尖血的人都是出身道门,除了取血之外还得配合法术才行,尤其是心尖血,更不是普通人能取出来的东西。
民间说的三尖血驱邪就显得简单粗暴了,也就是直接咬破舌尖把血含在嘴里,对着邪祟喷过去就行。
要说,这种方法有没有用的话?其实,有用。但是,威力上肯定比不了道家弟子的法术。
到了这会儿,我也只能去赌自己的舌尖血究竟灵不灵了。
仅仅是那么一会儿的工夫,马蹄声就到了脚边,我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觉得有人抓着我胳膊强行把我的身子给翻成了平躺的姿势。
秋霜侧着脑袋,用一只眼睛在我脸上来回看了几下之后,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胸口,另外一只手猛地托住了我的下巴,把我脑袋用力往上一扳,将我的咽喉给亮了出来,我拼命的想要往起抬头,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对方的手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突起嘴巴往我的咽喉上贴了过来。
我甚至感觉秋霜鼻子里喷出的凉气打在了我的脖子上,秋霜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双手抱着我的脑袋,把我的脸给重新板正,仍旧是侧着脑袋盯住了我的面孔。
我只觉得秋霜的十根指头在顺着我的脸慢慢往上摸,两只手指的指尖也在我眼眶的位置上停了下来,指尖顺着我眼眶边缘缓缓下压。
秋霜要挖我眼珠,却给了我一个接近她的机会。
刚才,我一直含着血没动,就是因为我离她太远,就算是我全力把血喷出去,也未必能碰得到她。这会儿,秋霜已经贴到了我眼前,我能不动么?
我趁着秋霜还没完全发力的当口,猛的将血喷向了对方面孔。
秋霜顿时惨叫了一声,捂着眼睛向后退去,我趁机双臂发力挣断了被我割开大半的绳索,一边解脚上的绳子,一边喊道:“叔,快点动手啊!再不动就来不及了。”
我看村长没动,马上从地上抓起来一块石头,瞄着一个村民的眼睛打了过去。
我跟胡三奇学功夫的时候,他跟我说,什么暗器手法,那些东西都是虚的,而且练起来太费劲。你能把铁犁头撇的快准狠,指哪打哪就足够了,只要你速度够快,力道够大,石头都能当暗器。我平时能拿石头把天上飞的麻雀打下来,更别说打一个大活人了。
我扔出去的那块石头啪的一声把对方的眼睛打开了花,鲜血从他眼眶子迸出来一尺多远,那人捂着眼睛疼得满地打滚。村长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这才喊道:“上绳子,把她捆起来。”
剩下几个村民拿出棺材绳奔着秋霜的方向冲了过去,铆足了劲的想要往她身上套。
东北可不是内蒙,虽然也有人放羊、放牛,却没有放马的人,更没人能像草原牧民一样离着老远甩绳子套马,只能是贴近对方再把绳套往人身上扔。
负责扔绳子那人临近秋霜的时候却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把绳套往前面一扔,也不管套没套住对方,转身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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