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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清风观。”林婉茹最终做了决定。
红姑曾提过,清风观的道长玄清虽然不问世事,却知晓不少江湖秘闻,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李家隐藏势力的线索。
前往清风观的道路崎岖不平,颠簸的牛车让毛远的伤势加重,他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初雪,嘴唇干裂得像干涸的河床,却强忍着不发出呻吟,只是默默地将孩子搂在怀里,那孩子柔软的身体传递给他一丝温暖,他能感觉到孩子轻微的呼吸拂过自己的手臂,痒痒的。
孩子受了惊吓,一路哭闹不止,那哭声像是尖锐的针不断刺着林婉茹的心,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焦灼和担忧像潮水般涌来。她紧紧抱住孩子,孩子的泪水滴落在她的手上,温热又湿润,她不停地安慰孩子,为他擦拭眼泪,孩子的皮肤娇嫩,像最柔软的丝绸,可却无法止住他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天色渐暗,夕阳将西边的天空染成一片血红,那颜色刺得林婉茹眼睛生疼,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充满了不安和忐忑。
终于,破败的清风观出现在眼前。朱红色的油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灰色的墙体,墙体上有一些细小的裂缝,像是岁月的皱纹,山门歪斜,仿佛随时都会倒塌,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揪心。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不知名的草药味飘散在空气中,那味道钻进林婉茹的鼻子,有些刺鼻,让人感到一丝压抑。
林婉茹深吸一口气,走到山门前,用力地拍打着早已腐朽的木门。“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那声音撞在山谷的石壁上又弹回来,像是敲击在林婉茹的心上,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无力。她扶着门框,手指触碰到那粗糙的门框,有些刺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汗珠从额头滑落,痒痒的,疲惫感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笼罩。
“有人吗?” 林婉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那声音在寂静的道观前显得有些单薄。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清癯的脸。玄清道长,一身灰扑扑的道袍,上面还有些补丁,胡子拉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就是这仙风道骨里混杂着一丝丝邋遢。
看到林婉茹一家老小这副惨样,饶是见惯风浪的玄清道长也忍不住微微皱眉,这画面冲击力,搁谁谁都得愣一下。
林婉茹眼眶微红,哽咽着将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她本是名门闺秀,如今却落魄至此,这其中的辛酸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她说到激动处,泪水夺眶而出,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紧握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那份对李家的恨意,对命运的不甘,都化作滚烫的泪水,滴落尘埃。
玄清道长捋了捋胡须,这姑娘,也忒惨了点!他长叹一声,道:“女施主,贫道虽然不问世事,但李家作恶多端,贫道也略有耳闻。罢了罢了,你我既有缘,贫道便助你一臂之力。”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小物件,递给林婉茹,“这是贫道从不轻易示人的法宝,可保你们一时安全。”林婉茹听到这话,看到这个法宝,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人间自有真清观在啊!
玄清道长缓缓道来:“李家表面上是商贾之家,背地里却与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有所勾结。这个组织名为‘暗影’,行事诡秘,手段狠辣。李家家主李元霸,正是‘暗影’安插在朝堂的一枚棋子…”玄清道长说到这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是对江湖和朝堂复杂关系的深刻见解。原来他与李家背后的“暗影”组织有过一段旧怨,所以才愿意帮助林婉茹。
这些线索对林婉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颤了颤。她一直以为李家只是普通的商贾之家,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震惊,随后慢慢被恨意填满,她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心中暗暗发誓,李家,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夜幕降临,道观内点燃了昏黄的油灯,那昏黄的灯光摇曳着,照亮了简陋的房间。林婉茹轻轻地将孩子放在床上,孩子的身体陷进有些破旧的床铺里,她为他盖好被子,被子有些粗糙,却很暖和。而毛远,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另一张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那呼吸声若有若无。林婉茹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无力,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门外传来……
婉茹警觉地抬起头,耳朵像是灵敏的雷达竖了起来,仔细聆听,“谁?”她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前世的血腥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浑身汗毛倒竖,每一根汗毛都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得皮肤生疼。她悄无声息地抽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动作轻盈得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手紧紧握住匕首,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更加紧张。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眼睛紧紧盯着门口,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着匕首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越来越近,像是有人在偷偷摸摸地靠近,那脚步声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她不禁想到,莫非是李家的人追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如同厕所里的苍蝇一般,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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