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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希教母的养女长着一张来自远东的、不长不短的脸,发际与眼珠同样乌黑。她像某种冷血的爬行动物,滑腻、光溜、皮肤上没有孔隙和绒毛,鼻梁并不如姊妹们一般高得突兀。即便是惊心动魄的瞬间,也不见那两枚本该随着呼吸而翕动的鼻孔,这使得她看起来更加阴鸷,如蛰伏浅湾的毒蛇。
“是的,您说得没错,市长女士,我完全地赞同您。脱衣舞娘是不光彩的事业,可她为了抚养自己所爱的人而忍辱负重地工作,这非常可敬。哪怕他是参议员的儿子,因为平日疏于管理自身而致使本就贫困的女士有娠,这是故意伤害罪。”白马兰坐在转椅上,拨弄着电话线,痛心疾首地叹息道“您一定要去游说,为她讨个说法。她只是同意发生关系,没说想要个孩子,那并非卵精结合的胚胎,那是可耻的寄生物,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世界大战结束。战后极度高压的环境让人望不到尽头,无法自拔的困境、苦恼的深渊和长期的病痛使反创生运动的浪潮席卷半幅世界地图。人们丧失权力意识,拒绝更困难的任务,继而接受嗜好品带来的昙花一现的愉悦,仿佛那是更广阔的新生活。
现代文明真正地建立了吗?生命本该相同的重量与意义从未相同。疾病倾向贫穷,痛苦倾向寒微,世界各地的女性为创生承担程度不同的风险和代价,贵贱有别,苦乐不均,母亲的羊水成为阶级的护城河。人类族群在前进的过程中屡屡抛弃虚弱的生产者,倾向于快捷、便利而后患无穷的掠夺道路——那是一条怎样的道路?文明的整体坐标不再具有任何符合逻辑的定点,任何东西都可被放在天平上衡量,女性的生育行为不再充满爱和期待,仅仅只是单纯的繁殖。快节奏的社会注重‘量’多过‘质’,灵与肉被分离,身和心被割裂,暴力是唯一的衡量标准和解决方式,慕强是国际社会的主旋律——想象一下吧,人类与兽类再无分别,数亿人彼此轧倾、漫涨拥堵,垒就塔尖唯一之人的通天梯:那个人什么都有了,可其她人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强权、垄断和战争带来的后果,这就是自私、懒惰和愚蠢导致的局面。消极无为顽固地附着于人类生存的精神核心,它固然与安全感相伴,让人们回溯至母父羽翼下无忧无虑的童年,可它也是屈从的序幕,是役使的伪装。它不期然间露出青面獠牙的忿怒相,成为人们社会生活的负担,成为时局压迫的产物,将人拖入无望的地狱。
“人工流产也无法挽回事态,议员女士的确提出了赔偿方案,被我否决了。请恕我直言,市长女士,她受到的伤害是既定的事实。人工流产会伤害她的身心,而完成妊娠的后果甚至更严重。当胎儿降生的瞬间,它便拥有了生命,拥有了人权与灵魂。如果它知道自己是个不被期盼的孩子呢?如果它知道自己的出生建立在母亲的被迫服从上呢?”
六十年前,这里是垃圾清运站的休息室。
黑白电视屏幕中播放着国际新闻,历经千难万险回到故土的伤兵走上街头游行示威,以巨力抨击媒介误导,批评其丧失了民主政治功能。她们是被战友抛弃、被盟国背叛的边缘人群,她们经受了十五天的军事训练就被遣去登陆场增援特种装甲部队,清除雷区、破坏障碍。在战场上,用来缝合伤口的是瞬间固化胶,那会导致更大面积的感染和坏死,吗啡则被用作强效止痛剂。她们没有补给和食物,靠舔食飞机燃油苦苦忍耐饥渴、疲劳和高山反应,她们无法入睡,因为危险就在她们身边:叛逃的男子防卫队成员流窜在外,形成独立的武装团体,偷盗、抢劫、肆意虐杀年轻的人夫,甚至对女性实施性侵害。她们因此落下残疾,罹患心理疾病并严重的成瘾性问题。
她们活着回到故土,可她们的姊妹再也不会回来了。报纸和新闻或将她们的形象进一步符号化为施暴者并广为传播;或歌颂她们的牺牲为盟友带来胜利的荣光。残酷的真相被弃置不顾,熊熊燃烧的仇恨火焰如怒吐阴茎的牝户:将政客的问题留在政客的桌上,让平民的孩子回到平民的卧房。文明社会的纪律与条例若无法在本世纪得到重申,这世界将在倒计时归零的霎眼间淌作经血。
登陆战的遗创从未过去,它历历如新,犹在眼前,居住在高山半岛的每一个人都会铭记。隆隆的炮火声逼近海面,死人折断的骨茬落在礁石上,血色比海色更深沉。伞兵队如沙丁鱼群散布近空,在运输机与护航战机的保护下降落,群狼环伺牧圉,鲨鱼巡游猎场。
战时维持秩序、管控黑市与贸易的是以普利希为首的五个家族,她们为母邦流血,而普利希年轻的掌权人特拉什却把功劳让给当局。战时的劳动力剥削、农业破坏、性暴力,战后改造项目的失误、迟迟未见的赔款与致歉、模棱两可的土地产权、政府与国际机构之间互不信任的情绪。经济萧条、人情冷漠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肆虐。
分属不同家族的四位掌权人举杯共饮,国际走私集团西瓦特兰帕正式建立。尽管特拉什·普利希最终在十字路口前选择转身,但老普利希家族的政交和影响力仍然是她们最大的保护伞,何况特拉什本人在战前经营蛋卷冰淇凌生意,她的冷冻储存饮品连锁销售网遍及半个世界。
无窗的办公室只有五个平米,放了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其格局与六十年前并无变化。敲门声突兀响起,白马兰横起眼皮,视线淡然而冷漠地扫过门缝下晃动的人影。
“对,您说得没有错——哦,刚才是有人敲门,市长女士。我们每个人都值得,我们每个人都被爱,参议员的儿子算什么东西,能从人之本初便夺走它被母亲怜爱的权利么?”白马兰的双目狭长,作无奈状时便显出一股似笑非笑的怜悯。她安静地倾听片刻,颜色浅淡的眉梢逐渐舒展,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赞同道“是的,政府一定要把他,他这样的男人,统统送进监狱。如果实在无法对社会进步起到任何促进作用,起码可以踩踩缝纫机、组装吸管杯之类的。参议员管不好自己的儿子,我愿意替她分忧,更何况…”
敲门声。
“更何况,如果参议员能够自己主动迈出这一步,保不齐还能挽回些许支持率。退一万步说,也好过被竞争对手在伤口上撒盐——我近来有些忙,市长女士,与东方集团的合作顺利进行,我与图坦臣…对,图坦臣·普利希,教母的侄子,我们的婚礼也在准备过程中。届时还望您能拨冗出席。”白马兰略微颔首,指尖摸上摘机键,保证道“如果参议员再来找我,我依旧会找您商议,市长女士。与您的交往是普利希引以为傲的政治资本。好的,就这样。再见,女士。”
战前平民被禁止使用绸缎,因为那是降落伞的原材料,属于军用物资,而在战争进程中,一万架飞机驶过高山半岛的上空。西瓦特兰帕集团并未全然放弃麦芽糖浆、私酿酒和香烟一类的传统行业,可时尚工业显然更挣钱。充满整个垃圾清运站的废弃降落伞经由工人们一双双巧手加工为尺幅各异的上乘布料,经由集团转运至各大政区的地下交易市场,落地生财。德鲁希律家族年轻的千金从海外归国,一并带回的还有她对新风尚的敏锐洞悉:沉闷、单调而过分看重功能性的衣饰遭受厌弃,男人们不愿意穿裤装,以免让人想起男子特别防卫队。所有女人都认可男子队的贡献,可没有女人愿意和曾经的男子队成员结婚,穿着裤子的男人看起来就好像他们会站着上厕所一样。能够强调男性典雅身材、知性气质的设计才符合市场需求,不便行动意味着洗脱兽性,走向文明。与苦难相去甚远的鲜妍和明媚之所以胜出,是因为能够取悦女人们的眼睛。
西瓦特兰帕集团抓住了自己的机会,她们把垃圾站改造成工厂,聘请大量工人,生产仿冒奢侈品的零部件,然后走私到时尚中心进行组装和出售。这是一个千亿级别的黑色产业,且危害性相对较小,衣服、手包和喉饰可能是仿冒的,但走在街上赢得的注视是真的。
战后第五年是集团的巅峰时期,她们派出大量帮派成员,挨家挨户地赠予钱财物品,修建免费学校、医院、跳高场等基础设施,为战争中受创的患者提供戒瘾治疗、康复指导和救助服务,为青壮年提供岗位,倾听各行各业专业人士的意见。西瓦特兰帕集团的成员相信,哪怕是秘密结社的一份子,在外也得注意形象,讲道理,守规矩是最基本的。送孩子们去读书,学习文化之余还要多学艺术。做母亲的没事儿去图书馆待会儿,别总在脱衣舞俱乐部泡着。
青色的豪华汽车停在家庭餐厅的门前,雪茄安静地燃烧。街上阳光明媚、人群熙攘,国际医生和记者走在街头,偶遇来自同乡的游客,三万多头鲸鱼成群结队游经阿西蒂亚湾,盛世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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