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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清早。罗庭就想走。徐华一家哪里放他走,好说歹说罗庭又在他家盘桓一天。第三天,罗庭因心系“寒冰剑”的事,再也不肯留下来。别过徐华一家,罗庭和金凤又向腾飞神院出发。
晨风习习,略带水雾的清风扑面而来,凉爽而舒服。旭日从灰烟雾罩的山顶上。冉冉升起。大概有些日子没下雨了。放眼望去,灰尘满布的大道两边漫无涯际的小草有点绿中带黄。修长的叶上缀满点点露珠,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金凤虽不是话唠。但因与罗庭在一起。话就多了许多。一路上两人观风景看日出,说说笑笑。日子倒也好过。两人临近中午时。路过一座八角凉亭。见里面坐着一个年约五旬开外。大恼袋,烙腮须,花豹眼,鹰钩鼻,一脸横肉,一看便知不是好人。那人自从罗庭出现眼神就没离开过他。金凤见他这个样子。便笑道:“庭哥。我发现你己名闻天下了。这不,又有人找你了”。
罗庭也看出来。他不想若事,便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走着。他这样想。别人却不想放过他。见他走近,便向他招手笑道:“来。年轻人,过来坐坐,我们聊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罗庭索性径直走到那人对面坐下,笑问道:“前辈有何指教”。
“你让我猜猜——你叫罗庭,是祝云芳和罗云的孩子。母亲是东望神院的弟子。你父亲是湖南富豪罗东山的儿子。从小不爱读书只喜修炼。你母亲和父亲在集市上因一个小玩具结识,继而双双坠于爱河。你母亲的师父嫌你父亲的门笫不当,你爷爷嫌你母亲身份不配,两家都不同意,你父母只好远走高飞,随后就有了你”。罗庭越听越纳闷了。这是谁呀?把我家调查得这么清楚。只听那人继续说道:”有一天,东望神院一夜之间被灭了。掌院顾方平被你救了。你为了当上掌院。就杀了顾方平,抢了他的掌院信物,有的没的”?
罗庭越听越愤怒。这是那一个恶心的人,竟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到自己头上,罗庭瞬间火气猛窜,脸色变得铁青,细碎的牙齿紧咬,却勉强按捺住了,冷笑道:”这是那个嚼舌根女人,撒播谣言,这么大的帽子我可戴不下”。
“你别管是谁的,就说是不是”。
“当然不是”。罗庭火气再也压抑不住,“腾”地站起来,他猛地想起一个人来,格格一笑,道:“这个话除陆展望那老贼毛,我想不出有笫二个人会这么无中生有地污蔑我”。
“陆师兄在我们四大神院中,威望道德是无人望其项背的。他的话是可信的。再说我还有两个人证。罗庭可知道在小庙里打伤的两个年轻人,他们是我后院长老的弟子。我本意是派他们去寻找东望神院的幸存者,没想到他们就是听见了你们的谈话,你就下死手把他们打伤了。可见你的目的不纯。想杀人灭口,幸好他们跑得快才捡回一条性命。
罗庭和金凤两人对望一眼,真气得无话可说。如一头发怒的雄狮般在地下来来回回地踱着,好一会。才像要把心头无限的怒火全部排去似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们万没想到那两人竟如比颠倒黑白,自已做错了还不知悔过,竟然反咬一口。真是人心难测,金凤忍无可忍。气咻咻地刚想开口分辨。罗庭拦住了,冷声道:“不用说了,他已经先入为主,说了也白搭”。他转身向那人,“我对我如此了如指掌,不是南岸神院就是北凭神院的人,你不明事理,只相信一面之词,我也懒得跟你分辨,你说吧,怎么解决这件事”。
“你欺师灭祖,按我们四大神院的院规是要被清理门户的,你是回去受死。还是在这里受死,我这人很开明的,二者选一”。
罗庭见他说得这么笃定,从鼻孔里轻蔑地哼一声,目前的三大神院己经没落了,除了西临神院的陆展望修为高强一点,其余的都是此平庸之辈。就连陆展望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这三脚猫功夫的人。我哪里会放在眼里,他冷笑说道:“那还等什么,动手吧。打完我还得赶路”。
那人似乎从没受到如此蔑视,顿时气得脸色胀成紫色,眼里闪着刀子一样的光芒,他再不说话,手中剑自左往右一划。一道自色光波向罗庭呼啸扫来。果然,那劲道连陆展望都不如,
“如此而已”。罗庭不屑地笑了,右手向左向右漫不经心地一抹。也是一道白色光波。却是排山倒海地撞过来,两道光波一接触。就像大人和幼儿打架一样。那人的白色光波被逼得急速后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噗”地一声光波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撞在他胸口上。他一踉跄连退两步。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顿觉胸口一阵血涌上翻。像只蛤蟆一样难受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金凤见他那窘迫样,忍不住掩嘴笑。
罗庭却没心思笑,他知道陆展望不会放过他。此事若传到外面去。不知有多少所谓的正派人士会高举除恶剪凶的旗帜,找他麻烦。真是宁遇真小人,不交伪君子。对不明事的那人。罗庭心里纵有万干忧怒,却知还不能不饶过他,他盯着那人,语气冷冷地道:“我不想分辩什么,只说一句,日久见人心”。说完拉着金凤飘然而去。
那人坐着半天起不了身,心里反覆想着罗庭最后一句。嘴里喃喃道:“我错了么。难道我是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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